夜已深,蛇族在漫冬山的休整地偷偷摸摸的走出一個人,蛇族在冰河期若是無事便會找個地方讓自己陷入冬眠,但是若有事情不能進行冬眠,也會特別嗜睡,警覺性降低,夜晚更甚,只要開始休息,一般上都會陷入深眠。
但他還是輕手輕腳,時刻注意著腳下,連呼吸也注意著放輕,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終於遠離了那個瘋子的巢穴,原蛇族祭司——蒿吾長長吁出一口氣,他在黑暗裡舉起手,幾根手指在月光清冷的光芒下以不正常的角度捲曲著,這都是被蛇族折斷的手指。
他抬頭看了看頭上的星辰,祭司觀星測位,他現在已經看不見那顆不管在白天還是晚上都有微弱光芒的異星了,彷彿他從不存在。
冰河期即將過去,他回頭望了一眼那黑暗中的蛇族駐地,毅然隻身上了漫冬山。
雷最近很快活,雖然只是成為跟隨者,還沒有正式結成伴侶,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愉快的心情。
“哥哥你別笑了,好傻。”冰趴在木榻上嫌棄的對著自家哥哥說,冰河期將要結束,煉翼已經完成,等冰河期過去,他就可以與一眾獸人出去練習捕獵的技巧了。
雷揉揉他柔軟的頭髮,“你還小,不懂。”
冰嘟嘟囔囔的,“都說我小不懂,我是幼崽,祈哥哥也是幼崽啊,你都是祈哥哥的追隨者了。”
雷僵了一下,算了,當沒聽到吧,幼崽什麼的,呵呵,和我有一顆鹽的關係嗎。
“哥哥,那我能叫祈哥哥哥夫了嗎?”冰又問道。
“還不行,等祈哥哥成年哥哥把他娶回家就好了。”雷笑著回答。
“姆媽說若實在不行,你也可以嫁給祈哥哥的,姆媽阿爹還有我呢,你不用擔心。”冰端著小臉一臉認真。
……
“閉嘴,再吵就不給你糖吃了。”某獸人惱羞成怒。
“又威脅我……等我長大了,我會自己換糖吃的……壞哥哥……”冰嘟囔著,看著自家哥哥挑眉,不情不願的閉上嘴。
夜雪看著天空,那顆莫名消失的異星再也沒有出現,占卜的結果也是撲朔迷離。
“不要再看了,知道異星在哪又能如何?就算異星其實還在又如何。”宴司在後面涼涼的說。
“與你無關。”自從那天莫名其妙的對話以來,宴司也不怎麼出去與部落的雌性說笑了,總是跟在夜雪身前身後,現在看到這人,夜雪的眉峰便不自覺的皺起來。
“如何無關呢。畢竟,我也是王都的祭司之一啊。維護古倫大陸和平發展,不穩定的事物當然還是控制在自己手裡比較好。”宴司笑眯眯的說。
“最不穩定的就是你。”夜雪冷冷懟道。
“我如何不穩定了,我最近可是安分的很,夜雪你可不能隨意誣賴我。”名字字尾的祭司大人也不見了,現在都是直接叫他名字,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夜雪總覺得,宴司在叫他的名字時,總有三分曖昧的語氣。
見他不搭話,宴司一臉正經的換了個話題,“我們何時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