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揹著顧風祈剛回到部落,一群人便圍了上來。
雷的姆媽華澈見顧風祈被揹著回來,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麼事,連聲問,“阿祈他哪裡受傷了?嚴不嚴重?聽到多多說你們遇上了戈比獸,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邊說,邊上下其手,摸了顧風祈一遍。
安澈抹著眼淚,抽噎著,“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帶他去備冬的,他還沒成年啊……我寧願自己受傷……”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著,雷和顧風祈瞠目結舌,這是發生了什麼?
還是多多理智點,看到兩人表情不對,制止了眾人,“好了好了,雷和阿祈什麼都還沒說呢,你們一人接一句的,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眾人想想也是,便眼巴巴看著他們。
雷“……”本來高高興興的……被你們一說,我有點懵。
顧風祈“……”別這樣看著我,我以為自己要得絕症了……
……
不是,你兩倒是說話啊,不然,這樣大家都很尷尬不是?到底是個啥情況?是不是像我們想的那樣?眾人想著。
“不好意思……我,我只是腿軟……跑太累了,所以才讓雷揹回來。”顧風祈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
“哈哈,哈哈哈哈……”眾人尬笑。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快快,回屋去,我們已經做好飯了,吃飯去,這一天的,都累了吧。”華澈打著圓場。
“是啊,沒事就好,就是可惜可比了……才成年十年,正年輕啊……”伯桑長老嘆息,老淚縱橫。
眾人都沉默了起來。
說起來,可比也是真的可憐,幼崽時,姆媽一場熱病,他阿爹瞞著部落,偷偷照顧他,誰知道竟也被傳染了,他阿爹為了避免再傳染給幼崽,把幼崽丟在部落一個獸人門口,就帶著他姆媽離開了部落,從此,再也沒看見他們。而可比,就此吃百家飯長大。
即使可比已經死去,但是雷心裡還是有點不忿,他張嘴,“可比……”
才說兩個字,顧風祈便一把捂住他,低低勸說,“可比已經死了,何必再讓大家添堵呢。”又抬頭對疑惑看著他們的眾人說,“沒事,雷只是也為可比的死去覺得難過。逝者已矣,生者當如斯。大家還是不要太難過了。”
“唉……該怎麼過日子,還是怎麼過日子,天黑了,大家該做什麼就做去吧,不要圍著阿祈了。”伯桑長老說完,便走開了。
眾人把手裡拿著的一些果子肉脯放下,說是留給顧風祈壓驚的,也紛紛離去。
回到樹屋,顧風祈才從雷的背上下來,運動過度的腿還是軟的不成樣子,顧風祈在雷的背上時沒有發現,現在大家才發現,顧風祈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細碎傷口,雖不致命,在白皙的面板下也顯得猙獰可怖。
“好了,你現在是個重點關注病人,這幾天,什麼都不要做了,就歇在家裡把傷口養好再說吧。”安澈利索的打上最後一個蝴蝶結,顧風祈的傷口總算包紮好。
“真的什麼事都沒有,你現在都把我包成個木乃伊了。”顧風祈苦笑著說。
“木乃伊是什麼?”雷忽然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是我家鄉一個地方的玩笑,就這樣,用布把人裹住,動不了,就戲稱木乃伊。”
“噢……”雷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吃過晚飯後,顧風祈覺得疲憊感襲來,眼皮打架,眾人見狀,體貼的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