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貝斯睜著眼躺在榻上,毫無睡意,他怎麼就把自己唯一的雌性崽兒養成這樣了呢,想著想著,又不禁深深嘆了一口氣。
芙倍姆媽湖亞翻了個身,“你真的把那鹽桶放到那個小雌性那裡去了?”
“嗯。”撒貝斯帶著鼻音回答。
“崽兒被養成這樣,你有很大的責任,什麼都由著他,怎麼能行,養的他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這種損事你也幫著他弄,我看你呀,遲早得後悔。”湖亞責怪道。
“說我幹什麼,咱們好幾個獸人孩子,最後才出這麼一個雌性,身嬌體弱的,我不寵他,還寵那些皮糙肉厚的臭小子?再說了,我寵著他的時候,也沒見你認真的攔過我啊。”撒貝斯懟道,想想又幫著自家的雌性孩子說了句,“而且芙倍也只是有點小脾氣,也不是真的惡人,他說要弄死那小雌性,實際也沒有,只是要把他趕出部落而已。”
“你就護著吧。就是因為你太偏心,所以我們的獸人孩子都不親我們。”湖亞不再與他爭論,翻身睡了過去。
撒貝斯瞪著眼睛不服氣,只能一個人憋著。
第二天早上,雷又若無其事的串門,曬一口標配白牙,“阿祈早上好。”
顧風祈彎著眼睛點了點頭,“早上好,吃過早飯了嗎?”
“吃好了,我等下去狸貓族把剩下的白果取回來。”
顧風祈差點忘了這回事,想到白果,他問道,“冰河期……究竟什麼時候會到?”
雷看了看樹上已經全部泛黃的葉子,“快了,最晚不過一個星期。”
“那你快去吧。早點把白果取回來。”時間的確是有點緊,還是趕緊把棉被做好,之前帶回來的棉花也還沒處理,等下要拿出來曬一下。
“好,我現在就去。”怕白果太多,雷想了想。還是叫上了好友古奇一起過去。
顧風祈從屋裡把棉花費力的拖出來,掃乾淨門口的空地,均勻的倒在地上曬太陽。
“祈哥哥你在做什麼。”冰跑過來蹲在地上看著他。
“曬白果,曬了可以讓它更蓬鬆暖和。”均勻鋪好棉花,顧風祈又從屋裡抱出一堆薄薄的獸皮和蜘蛛絲制的布,用骨針穿線連成一片。邊穿著邊想,這真是奇妙得緊,若是幾個月前,有人跟他說自己有一天會洗手作羹湯,引針縫被單,自己估計只會看白痴那樣看他。
安澈剛採藥回來,聽到這裡一邊整理一邊笑著說,“這東西真的能禦寒?可別到時候做了無用功哭鼻子。”
顧風祈也不反駁,只是拉著他到棉花旁,把他的雙手塞入到棉花下面。
“這是要幹嘛。”安澈疑惑道,想要把手拿出來。
“再等一下。”顧風祈按住他。
過了一會,安澈覺得手開始發熱,掌心甚至出了汗。他驚訝的看向顧風祈,“這,是太陽曬的吧……”
顧風祈翻了個白眼,“你要是一定要這樣認為,我也沒辦法。”說完便繼續做自己手上的事情。
安澈連藥草也不整理了,蹲在他身邊崇拜的看著他,“阿祈你可真厲害,怎麼會懂那麼多我們都不知道的東西。”
顧風祈頭也不抬,隨口敷衍,“說不定我就是獸神派來幫助你們的神使呢。”
安澈直愣愣的看著他,“阿祈,說不定還真的是耶……”
冰在一邊忽閃著大眼睛,“祈哥哥是神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