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澈坐在榻邊,拿著柔軟的蜘蛛絲制的布,輕輕的抹著小雌性眼角不停滾落的眼淚,小雌性還不停說著他聽不懂的囈語。
“這是夢魘到了什麼,哭的這麼難過……”
幸好這次熱病只是高熱了一會,很快就慢慢低熱了,安澈也不是太過擔心。
本來雷還想要徹夜守著顧風祈的,被他勸住了。一個獸人整夜留在一個未婚雌性家中,終究也是不太好。
顧風祈的低熱持續了一整夜,第二天才恢復正常。但是還是沒有醒,依舊昏睡中。
“這小雌性的身子骨也太弱了點,我們這裡的雌性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弱的,這動不動就來個熱病,真是嚇死個人了,以後可得多補補,多吃肉。嗯,這肉真好七。安澈巫醫的廚藝可是越來越好了。”鄰居雌性多多嘴裡咬著一塊肉,含含糊糊的說。
“好吃就多吃點吧,最好把你那嘴巴堵上。省的一天到晚話這麼多。”安澈笑著說。
“阿祈醒了嗎?”雷從外面走了進來。
“還沒呢,不過熱病退了,應該很快就醒了。”安澈剛剛說完,顧風祈便悠悠醒轉,睜開了眼。
“誒,醒了醒了。”圍觀的群眾多多眼尖,一下子便看見了顧祁初睜開眼睛。
“水……”顧風祈只覺得喉嚨乾澀得很,急需喝水。
“熱病了一晚上,這是把人都要蒸乾了。”安澈趕緊拿個木勺舀了一瓢水餵過去。
“可還有哪裡不覺得舒服?”雷站著關心的問。
顧風祈喝了水舒服了許多,搖了搖頭。
這次醒來,顧風祈覺得似乎對古倫大陸又瞭解多了一些,若是說第一次發燒是學了小學課程,那這次發燒醒來,就是學了初中課程。王都,浪獸,海族間的關係等,似乎都一清二楚了。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亂糟糟,只能等有時間了再理清。
“那我先去找首領,你再休息一會。”
雷說完,正想離去,外面冰探出一個小腦袋,“祈哥哥。”
“你過來做什麼,祈哥哥生病了,沒時間陪你玩。”
冰白了一眼他家親哥,“我是替姆媽來問候祈哥哥的!”說著,把懷裡抱著的一個大藤筐遞了過去。
安澈接了過去,“這是什麼?”
“阿爹藏著的酒果被姆媽找到了,這是姆媽特意讓我拿來給祈哥哥嘗的。”冰搖著小腦袋得意洋洋,“阿爹藏酒果的地方其實是我給了姆媽小提示才找到的,不然姆媽那麼笨,才找不到呢。”
……
酒果是一種吃起來像喝葡萄酒的水果,酸酸甜甜的味道深受雌性的歡迎。
雷見沒有特殊的事情,準備撤退,顧風祈突然叫住了他,“雷。”
“我在,怎麼了?”
“等下如果有時間,你能不能幫我取一些海水回來?”顧風祈昏睡太久,嗓子有點嘶啞,且夢裡的情緒太過強烈,他現在還心悸難受。
眾人面面相覷,阿祈這是又想做什麼。
“可以,你要多少?”
“越多越好。辛苦了。”
雷應著走了出去,安澈忍不住問道,“阿祈,你取海水做什麼?那個又苦又澀的,連解渴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