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禪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勸說夏蟬放棄她的爸爸媽媽,讓她甘心留在這裡陪在他的身邊。
若是夏蟬想要回到現世中是為了別的,他還能用夏蟬與他相愛的理由,說服夏蟬留下。
可夏蟬為了回到疼愛她的爸爸媽媽身邊,南宮禪覺得他沒有理由去拆散人家的家庭。
畢竟她若是為了嫁他而留下,她此生恐怕再難與她親生父母相見。
南宮禪做不到去傷害夏蟬,但是心裡又萬般不捨。
二人沉默了良久,夏蟬覺得這個話題有些壓抑,便轉移話題,提醒南宮禪道,“我爹孃也在客棧。”
是了,她的爹孃也在客棧,他理應去見一見。
南宮禪便起身,喚來店小二準備一些熱水,為自己和夏蟬把各自臉上的淚痕擦拭乾淨,這才帶著夏蟬去見了夏蟬的爹孃。
夏蟬的爹孃弟弟以及荀三和閆鵬好像早已知道了南宮禪在這裡,他們早已用過了晚飯,等在樓下打著哈欠。
見到南宮禪牽著夏蟬過來,夏蟬的爹爹強顏歡笑道,“看來當初我們把蟬兒賣給您,是賣對了。”
眾人只笑,全都不提夏蟬根本就不是夏銘親生女兒,也即將要離開的事實。
早在荀三敲響夏蟬房門,被夏銘帶走的時候,夏銘便失言說,“遲早要離開,讓他們好好團聚團聚。”
待荀三追問之下,夏銘這才把藏在心裡半月有餘的秘密對荀三說了出來。
“竟有這種離奇匪夷的事情!”
料是荀三見多識廣,也的頭一回聽說這樣稀奇的事情。
夏銘點頭道,“是啊,要不是我瞭解自家的女兒,我斷然也是不敢相信她的靈魂早已換了芯子。這個孩子比我那個孩子強太多了,所以她一說,我便是信了。”
就在荀三和夏銘說起這件秘密的時候,卻不料被閆鵬刻意的聽到了。
閆鵬拉著夏銘,也是稀奇的問道,“會不會是主子跟咱們開的玩笑?”
既然被閆鵬知曉了,夏銘也不隱瞞,直言道,“不會的,她的性子我最是瞭解,我知道我的女兒在五年前便換了個人,只是那個時候以為是生活環境變了,她才變了性子,如今我明白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怎麼會輕而易舉的就變成另外一個模樣,那只有一個說法,肯定是如蟬兒所言,她和我的蟬兒互換了靈魂。”
閆鵬聞言,不可思議的呢喃道,“那——那這樣看來,還真是一件奇事。”
荀三道,“如今不是奇不奇的事了,是她要離開,棄我們而去了。”
閆鵬頓時呆愣住,忽然一拍大腿道,“我這輩子就認準了主子,若不是她,咱們還在長樂城的街頭上沿街乞討呢,做人不能恩將仇報,無論她去哪裡,我都跟著她。”
荀三卻是搖頭,“她恐怕沒有帶我們一起離開的打算。”
閆鵬忙問道,“為何?難道是她那裡的家人不許?”
夏銘把夏蟬跟他所說的那些事情也對他們一一道來,聽夏銘說夏蟬的世界與他們這個世界不同,而且她是意外來到這裡,並非是想來便能來,想去便能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