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他們照例在二更前找到了一家客棧住下,可剛進入客棧的客房,夏蟬便瞧見了等候她多時的南宮禪。
沒有人提前告知她,踏入房中的她,一眼便瞧見他瞬間亮起來的雙眸。
數月的分離和思念,半夜重逢的喜悅,夏蟬頓時激動的不顧一切的撲進了南宮禪的懷中,嗚嗚咽咽的大哭了起來。
同樣是思念,南宮禪顯然比夏蟬表現的淡定許多。
日思夜想的聲音剛在客棧中響起時,他就已經激動的坐臥難安,想站起身去迎她,可又轉身坐回凳子上,想給她一個驚喜。
南宮禪提前買通了店家和小二,叫他們安排把夏蟬送進他所在的這間客房中。
在等待心愛之人漸漸走近的這短短几息時間,南宮禪體驗了他從未有過的焦急和激動。
房門開啟,目光相接,還不待南宮禪說些什麼,他心愛的夏蟬瞬間便噙滿了眼淚撲進他的懷中。
這一刻的百感交集和萬般言語,都被二人化成了無限的纏綿。
久違的溫熱,讓夏蟬再次的小臉紅了又紅。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夏蟬推了推南宮禪,可南宮禪抱著她紋絲不動,就是不肯鬆開她。
敲門聲不過兩下,就又沒了聲響,反倒是聽到了外面有人在交頭接耳小聲的嘀咕。
夏蟬心知不是爹孃敲門,便是頑皮的弟弟,雖然面上覺得和南宮禪這個時候親親抱抱的有些沒羞沒臊,可她忽然發現她比想象中更要想念南宮禪。
門外敲門的是荀三,是他聽到了夏蟬屋中有哭聲,想敲門詢問,卻被夏蟬的爹爹夏銘阻止了。
屋中的二人相擁,不光是南宮禪不捨得放開她,夏蟬沉醉在南宮禪的懷中,甚至想著若是一直被南宮禪這般擁抱著,再也不分開該有多好。
“想我嗎?”
南宮禪輕聲在夏蟬的耳邊呢喃。
夏蟬嬌羞,貼了貼南宮禪的臉,順便蹭了一蹭,“嗯。想,天天都在想,時時刻刻都在想。”
“小騙子~”南宮禪卻是不信。
他把夏蟬的扶直,讓她與他對視道,“既然這麼想我,何故會背叛我!”
背叛?
夏蟬回憶自己在長樂城的這幾個月的所作所為,似乎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南宮禪的事情。
她皺眉深思,南宮禪卻提醒她道,“你就這麼把你的未婚夫拋棄了?”
未婚夫?
穆子源!
原來南宮禪是在計較這件事。
這個醋罈子,怪不得他這幾個月都不肯回信給她,原來是在計較她和穆子源寫下婚書一事。
南宮禪吃醋,說明他心裡在意她,夏蟬忽而笑道,“我不是寫信與你說明了情況,我對他是事急從權,對你才是真心實意。”
“是嗎?”南宮禪再次把頭靠近,額頭與夏蟬的額頭緊貼著。漸漸的鼻尖再次對上鼻尖。
溫熱再次襲上夏蟬的唇,沒多久,南宮禪變得呼吸急促,在緊要關頭的時候,被夏蟬輕輕的推開。
“我爹孃還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