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三閆鵬等人忙把穆子源拉開,勸說道,“穆大人,您這是何必呢!咱家姑娘確確實實的一心一意在等著宣王回來!”
穆子源見夏蟬去關心南宮雲義的傷勢,更加氣惱道,“這廝慣會裝!我這一拳能把他怎麼樣!他以前是宸王時,便只會在皇上面前假裝乖巧,可實際上,他就是一個草包!”
罵他的草包,即使痛得齜牙咧嘴的南宮雲義也不肯認!
南宮雲義捂著疼痛不已的胳膊起身,只有他和夏蟬記得,他這條胳膊就是當初他為夏蟬擋刀子時受過傷的。
傷口本來就的處理的不夠好,加上天氣回暖後,傷口一直髮癢,他左撓撓右撓撓的,傷口便有些發發炎。
加上草頭大夫在他手中殞命的事情,他那凌王府中是再不敢聘用大夫了。便是傷口發炎,他也不願任達為他外面找來大夫。
便是一聽到大夫兩個字,南宮雲義的心裡就有些發毛。
寧願傷口潰爛,他就是死活不叫大夫看診。
如今被穆子源這一重拳打下去,有多痛,也就只有南宮雲義自個清楚。皮開肉綻的不說,夏蟬就扶了南宮雲義起身後,這才發現手心中有些帶紅。
“你出血了!”
夏蟬驚呼。也是有些不敢信,穆子源的手勁那麼厲害的嗎?平時也沒見過他舞刀弄槍的,沒想到也是個練家子。
本來想起身懟回穆子源的南宮雲義,一聽夏蟬說他出血了,他當即也驚呼的回頭問道,“我出血了?”
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和夏蟬手心中展露給他看的血,南宮雲義也順手一抹自己的衣服上,果然鮮血印上了他的手掌。
他哭喪著臉,氣急敗壞的把手遞到穆子源的面前,恨極道,“你竟敢把本王打傷了!”
穆子源也驚呆了。
他剛剛正在氣頭上,根本就不知自己下手的輕重。可饒是如此,他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所瞭解的,就算是爆發,也不至於把南宮雲義一拳捶得出血啊。
“你在耍什麼把戲!你以為這樣便能訛詐我!打你,我認。可你覺得我一拳就把你打傷,皇上就會信你的鬼話,會對我和穆家怎麼樣嗎!”
南宮雲義明明就是受了傷,穆子源還是這麼咄咄相逼,夏蟬拉開南宮雲義,直接懟向穆子源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做事不擇手段嗎!”
“不擇手段?”穆子源氣極反笑。
反問夏蟬道,“因為他,你父親夏銘被貶官抄家,你自幼背井離鄉被流放綿山,你怎麼不說他這是不擇手段!因為他,你師父枉死,你怎麼沒視他為仇人,見他如見我一般分外眼紅!而我不過是愛慕你,真心想娶你罷了,難道在你的眼中,我連他南宮雲義這種貨色都不如?”
夏蟬道,“一碼事歸一碼事,他有他的不好,可你穆子源難道就光明磊落嗎!”
若是光明磊落,就不會做出恃強凌弱強吻她的事情來。
見夏蟬打定了主意與他對立,穆子源覺得再留下去也沒有必要。
只再最後問了夏蟬一句,“你當真一點機會也不給我?”
他此言有點決絕之意,夏蟬卻是看不懂他為何這般神情。
既然不喜,那就沒什麼可隱瞞的。“是,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穆子源只覺得心碎一地,失望至極。原本想對夏蟬付出的那些心意,此時全都封起,變得一路往昔般冰冷。
他沉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