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義這一病,當即驚動了凌王府上下眾人。
夏蟬睡前喝了草頭大夫煎的藥,夜裡口渴發現壺中沒水了,又怕師父也口渴要喝水,便起身去了廚房,想燒些熱水備著。
正巧又撞到了前來為南宮雲義燒水的劉三,劉三見到夏蟬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娘也來燒水。”
夏蟬不知前因後果,便直言道,“我燒的多,你需要的話,也會可以取些去。”
劉三忙稱謝道,“小的謝姑娘。只是這些水怕是不夠,王爺病了,正喊著要熱水泡一泡,姑娘您先用,您用好了,小的再重新燒來。”
“凌王病了?”夏蟬心道,師父這嘴還真是靈。
“正是,剛剛覺得不舒服,任管家上手一摸,竟是起了燒。他入府有些匆忙,府中許多東西尚未來得及準備,他的屋中兩個炭火盆子都沒有,我剛剛過去也是感到陰冷,任管家說準備的被褥,凌王覺得厚也不愛蓋,可能就是這樣才病了。”
夏蟬言說知道了,可心裡自有打算。
她盛了熱水,對劉三道,“麻煩你轉告任管家,就說我師父草頭大夫醫術不錯,若是凌王需要,可親人過來喚我師父一聲。”
劉三喜道,“任管家就說要找個大夫給王爺瞧瞧,卻被王爺制止了,他說怕外頭風言風語的,小病挺一挺就過去了,便不肯讓請大夫進府。您師父就會醫術,又是府中的客人,想必王爺應該同意診治的。”
夏蟬點點頭,“我回去喚我師父起床,你也去問過任管家,免得凌王覺得我們自說自話。”
“好,小的這就去。”劉三當即一溜煙的跑去詢問。
夏蟬這邊也趕緊回到院中,敲了敲草頭大夫的房門,敲了一聲響,屋內便響起了草頭大夫警覺的聲音,“誰?”
“師父是我,南宮雲義大約是得了風寒,我覺得這個時候你去為他診治,說不定能探一探傍晚咱們說的條件。”
“好,我馬上來。”
“我這裡有一壺熱水,放在你門口,你喝些熱水暖暖身子再過去,現在外頭正冷的時候。”
夏蟬擱了水壺後,回到自己的房中坐著。南宮雲義生病與她無關,只是師父要去為他診治,她在意師父此去能否順利與南宮雲義達成交易。
若是師父能當上凌王府的大夫,那麼師父留在這裡,在南宮雲義的身邊,便可以探聽到許多有關南宮雲義的秘密。
或許也能得到南宮雲義和南宮彥構陷爹爹的證據。
南宮雲義幾次三番幫她,那是她夏蟬欠了南宮雲義的,可爹爹因為南宮雲義被南宮彥誣陷,那是南宮雲義欠了爹爹的。
夏蟬自知她替代不了爹爹,爹爹的這筆賬,還是需要跟南宮雲義清算。而她欠了南宮雲義的,自然是由她自己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