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那個大夫像是個有本事的,他已經在為夏姑娘煎藥,好像能把她救活似的。”
這婢女不來,穆飛雪差點就把她忘了。當初找這個婢女,並許諾她能成為穆府大公子的妾室,無非是因為她是伺候夏蟬的奴婢中最容易收買的一個。
可穆飛雪不過是話在嘴巴里打滾,從未想過兌現。
別說是隻是當她不喜歡的長兄的妾室,只要一想到一個奴婢也能攀附主子,穆飛雪便不能忍。穆家的人,就算是不受寵的長子,那娶的也得是大戶人家的嫡女。豈是一個低賤的奴婢所能攀附的。
這幾日,連二哥都對她責備,全家上下乃至父親母親都為了救活夏蟬忙碌,她怕父親再次責罵她,便一直躲在自個的屋子裡沒有出去過,任由別人去為夏蟬折騰。
只有她穆飛雪知道,夏蟬中的毒乃是她母親從異域嫁過來時帶來的,根本就無藥可治。無論他們為夏蟬請多少大夫,即使把皇宮裡的御醫喊過來,也未必救回夏蟬這一條命。
聽到這賤婢來說,有大夫能為夏蟬醫治,穆飛雪當即冷笑。只當這賤婢是來打秋風,想叫她兌現當初的承諾。
反正這賤婢做錯了事,也該受罰。她若不死,事後父親和二哥也會處置她。
穆飛雪冷笑道,“無妨,能不能救活她都與本小姐無關了。你為本小姐做事,我該獎賞你才是。”
那婢女大喜過望,以為三小姐終於記得要信守承諾,讓大公子收她入房。便忙跪下為穆飛雪叩首謝恩。
穆飛雪見狀,心裡譏笑不已,面上卻裝的是和顏悅色,“你放心,我這便賞你。秋玉~”
“奴婢在。”
“你去把廂房收拾一下,讓她去廂房打扮打扮。”
那婢女以為讓她去打扮好了,便可以去見大公子了,頓時大喜,再次叩謝後跟著穆飛雪身邊伺候的侍女秋玉去了廂房。
不多時,秋玉回來稟報穆飛雪,“小姐,人已經迷暈過去了,該如何處置她?”
穆飛雪冷冷道,“照例!”
穆家後院常年不用的水井中又一次多了一具女屍,只是這一次,屍體沒有一直沉浸在水中任由她腐爛,而是過了兩個時辰,有人特意將屍身從井中撈了出來。
“二公子,這屍體?”侍衛問道。
穆子源捂著口鼻,沉聲回他,“多找兩個外府的大夫診斷走個過場,再把她屍身送回她的家中,就說她私自下毒害人,被發現後畏罪自殺,再給她家裡人一些銀子封口。銀子多一些,叫他們能走遠就走多遠。”
“屬下不明白,將這屍身毀了不是更好?”
穆子源做事向來喜歡有備無患,他道,“這次來的大夫看起來不簡單,聽說他已經喂夏蟬姑娘喝了藥,還為夏蟬姑娘要了粥,看來夏蟬要醒。萬一這個大夫看出來夏蟬姑奶是中毒,咱們總不能叫人家大夫有來無回吧,在沒查清這個大夫的身份背景前,暫時不能輕舉妄動。留著這個屍身也是有備無患,就算是被查出來夏蟬中毒一事,到時候還可以推到這個奴婢的身上,就說她對府中不滿,才會橫生怨念,不敢對主子下手,便把怨氣撒在了看起來沒什麼身份的客人身上。”
“主子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