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任達已經開啟了夏蟬的錦袋,從中翻找著所謂的贓物。
只聽得他在下一刻尖聲叫道,“哎呦呦,真是不得了!”
任達的驚呼引得身後幾人有了更強烈的好奇心,尤其是穆子源,他當即心道不好,莫非這女子真的是逃到都城來的?
怪不得他見這女子的舉手投足和神色不像個普通人。同時他也很好奇,倒是是哪裡的豪門大族能養出來這般氣質出眾的奴婢。若是奴婢尚且如此不凡,那家必然也不是一般的門楣。
夏蟬對於宦官有這種反應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南宮禪送給她的白玉方石就和她打造的幾十枚金松籽一起放在錦袋中。錦袋一被他拿去,夏蟬就料定是這個結果了。
白玉方石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更何況那方石的頂端雕刻的可是有一定等級的人才能使用的麒麟。
即使是皇親國戚也未必見得都有資格使用麒麟,而南宮禪是宣國皇帝下旨親封的凌王世子,未來凌王的繼位人,自然是有資格使用麒麟作為裝飾。
然而夏蟬卻不然。她不過是個普通民女,即使是南宮禪贈送,對外也依舊不能說這件東西是她夏蟬的。只因為她沒有這個資格。就算是凌王世子贈與,她也不能隨意拿出來招搖。
“任達,什麼東西能叫你大驚小怪的?”
背後的宸王似乎心情變得很不錯,能找到讓見多識廣的任達也驚呼的東西,看來這一局,穆子源輸了。
任達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夏蟬,小心謹慎的從她的錦袋中捏出那塊白玉方石,仔細端詳了一遍,才轉身走回到南宮雲義的面前,把東西遞出去。
“殿下,搜身才開始就從她身上找出這麼個驚人的物件,看來這丫頭的來歷不簡單。”
夏蟬只聽到不簡單三個字,便有些竊喜。
幸好有南宮禪送給她的白玉方石,這東西一看就是能看得出來擁有者的身份,一般人可不敢逾越。有了這個東西,宸王應該能猜的出來她是誰的,從而不會再為難她了吧。
可夏蟬這個想法也有些想當然,下一刻,叫任達的宦官便直接打破了宸王看在凌王世子的面子上放過她的僥倖心理。
“看來她不是一般人家的逃奴,肯定是哪家皇親府邸的逃奴。”
這個死太監!夏蟬心裡恨恨的罵道,說來說去就是要把她當做逃奴看待。
此時宸王也看向她,眼神中帶有探究。
“宣國有規定,非氏族大夫者不可用玉珏之流,能用麒麟者,最起碼也得是皇親國戚。衣衫破爛,身無隨從,怎麼看她都不像豪門貴族之人——任達,看來你說的沒錯,她可能真的是從哪家偷了主子的東西,逃到都城來的。你且把她交送衙門,送往大牢中好好的審一審,她若是反抗,大牢中的三十六道刑法叫她好好的享受一遍!”
這個宸王分明就是要陷害她,夏蟬在穆子源想要上前阻攔之前,先替自己出聲道,“宸王殿下,單憑一塊白玉方石就斷定我是逃奴是否太過武斷了些!”
“哦?”南宮雲義開口道,“你不是逃奴,身上又搜出了不該擁有的物品,莫非你真的不是逃奴,而是殺人越貨的強盜?”
誣陷!赤裸裸的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