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在麥肯跟黑暗帝王們和諧的敲定了他的大工廠計劃的同時,海軍某座島嶼上正在進行著一場隱秘的葬禮。
由於出於對海軍內部的保密措施,這場葬禮舉辦的極其的低調,甚至參與葬禮的都沒有幾個人。
“澤法老師,您放心的走吧,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艾恩手持著火把慢慢走到了用木架搭建起的平臺旁,在上面躺著的人正是她的老師,海軍前任大將,海賊游擊隊的領袖,被稱為鐵腕的澤法本人。
火焰燃起,映照出艾恩雙眼之中同樣燃燒著的熊熊怒火。
雖然這名英姿颯爽的女海軍此時身上纏滿了繃帶,但是身上散發著的銳氣卻無比的鋒利,好像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要殺盡一切敵人。
艾恩與賓茲兩個人目睹著火焰燃燒直到熄滅,期間沒有說一句話。
等到灰盡冷卻下來之後艾恩跪倒在地上用手慢慢收斂著自己恩師的骨灰,她的表情十分的平靜,好像並沒有因為澤法的逝去而悲傷一般。
同為澤法弟子的賓茲卻知道自己這位同伴此時懷抱著怎樣的心情,但是以他自己的立場卻無法勸說,只能默默的看著艾恩獨自收斂著骨灰。
“艾恩,你真的···”
不知過了多久,艾恩將澤法的骨灰裝進了一個容器裡站起身向著港口走去,這個時候賓茲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真的打算要退出海軍嗎?”
聽到賓茲的問話艾恩轉頭看向了他,“你呢,你難道還要待在這個已經腐朽的海軍裡嗎?你真的還要繼續為這個已經變質的正義服務嗎?”
“我···”
賓茲被艾恩的話語噎的說不出話來,這一刻他感覺自己這位同伴是如此的陌生,兩隻眼睛中甚至連一點屬於人類的感情都無法找到。
現在艾恩給賓茲的感覺就是除了這副皮囊已經熟悉之外,皮囊裡那個曾經的艾恩已經死了。
死在了對於沒能拯救澤法的愧疚之中,死在了對於虛偽正義的仇恨之中。
賓茲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她,跑步向前攔住了艾恩的去路開口說道:“你難道忘記了澤法老師對我們的教導嗎?如果澤法老師在的話是絕對不會允許你走上這條道路的。”
“我不知道,賓茲,我現在不知道澤法老師選擇的道路究竟是不是對的。”
艾恩輕聲的說道,隨後她的聲音逐漸變得高亢起來,“澤法老師選擇的道路所產生的後果你也看到了,他的家人,我們曾經的同伴,甚至是現在他自己!”
“賓茲,如果海賊是邪惡的話,那海軍呢?那世界政府呢?發生在澤法老師身上的事情究竟算是什麼!?跟我走吧,賓茲,跟我一起離開海軍。”
艾恩抓著賓茲的胳膊表現的有些歇斯底里,因為澤法的死導致她的信仰出現了動搖,她現在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離開了又能怎麼樣!”賓茲大吼一聲,“難道我們真的要對昔日的同僚們動手?難道這樣就能讓澤法老師的亡魂安息嗎?!”
聽到賓茲的大喊,艾恩無力的後退了兩步,忽然她蹲在地上一隻手抓著頭髮嚎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賓茲,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現在該做些什麼!求求你,賓茲,告訴我應該怎麼做!”
看著跪倒在地上嚎哭的艾恩,賓茲的臉色也變得闇然起來,他也不清楚應該做些什麼,他現在能做的僅僅是走上前去單膝跪地伸出手不斷安慰著對方。
“嗤~~真是愚蠢到我都看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一陣好像在哪裡曾經聽到過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艾恩跟賓茲同時抬頭看去,只見到通往港口的山路上,一個身著白色軍服,梳著一頭金色整齊頭髮,帶著眼鏡的矮胖男人正一步一步向著他們走來。
“你要做的事情一直都很簡單不是麼。”
少校臉上掛著虛偽的半笑說道:“正義已死,那就讓殺死他的人去給它陪葬啊,這不是基本的人倫常理嗎,為什麼要糾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