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洗禮之後麥肯被多米諾帶進了一間並不算大的房間,在房間內的桌子上面擺放著一整套的囚服。
麥肯掃視了一圈,除了掛在牆上的監視電話蟲外以及一張桌子之外什麼都沒有,硬要說的地上還殘留著鮮血凝固後產生的血痂,讓這件發黴的房間裡充斥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不過這件囚服的大小先不說,光是上面的血漬以及汙穢就讓麥肯皺起眉頭,推進城裡顯然並沒有洗衣工這種職務,恐怕就連囚服這種東西都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察覺到麥肯神色的多米諾又露出了自得的笑容,“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好像對我們準備的新衣服不滿意?”
她走上前挑釁般的說道:“要不要我去找一個世界知名的設計師親自為你製作一身啊。”
“這倒是不用了,只不過你確定不出去?這裡好像就我們兩個人吧。”麥肯挑了挑眉,雖然他有些潔癖,但是這種程度還是能忍受的。
“哦,天哪,太可怕了!”多米諾聽到麥肯的身影抱緊了雙臂誇張的喊道:“我竟然跟一個窮兇極惡的海賊被關在了一起,你不會想對我這個柔弱的女看守做些什麼吧。”
“副看守長又開始了。”螢幕後的獄卒們好像對多米諾的舉動見怪不怪了,一臉無趣的說道。
“是啊,真是無聊。”另一名獄卒說道:“多長時間沒有女犯人了,天天面對一幫奇形怪狀的男人我的瞎了。”
“可閉嘴吧,真要有女犯人還輪得到你?副看守長估計早下手了,你要真的憋壞了去找薩迪獄卒長聊聊,說不定她能賞你幾鞭子。”
“算了,我可不是受虐狂,話說咱們這裡的女人沒有一個正常的,我懷疑就是薩迪獄卒長的原因,想想副看守長剛來時還挺正常,現在越來越像薩迪看守長了。”
“···”
對於獄卒的談話麥肯一無所知,他對多米諾的蹩腳戲也懶得評價,開始乖乖的換起衣服來,幸好他只佩戴一副手銬,要是連腳鐐都有的話他都不知道怎麼穿上褲子。
在多米諾的注視下麥肯旁若無人的快速將衣服換好,在此期間為了換上上衣多米諾還貼心的為他開啟了手銬,看對方的表情好像等著麥肯的襲擊。
用腳後跟去想這都是個陰謀,在對方的地盤上麥肯可不會做什麼多餘的舉動,換好衣服之後還不忘主動提醒多米諾給自己重新戴好手銬。
一切完畢之後大門重新開啟,多米諾帶著麥肯慢慢的向地下監獄走去,他們並沒有乘坐直達的電梯,反而就那麼沿著樓梯一點一點的向下走去。
在此期間多米諾一句話都沒有說,默默的在前面帶路,不一會兒的功夫來到了樓梯的入口,在獄卒們確認了麥肯的身份之後慢慢開啟了地下一層的入口大門。
頃刻間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給麥肯的感覺好像是沉浸在了鮮血的浴池之中。
在鼻腔終於適應了血腥味後各種恐怖的哀嚎慘叫夾雜著獰笑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蜿蜒向下的樓梯上傳了上來。
順著樓梯來到了幾人來到了一扇木門前,在木門的另一邊便是真正的監獄一層,又或者也可以稱之為紅蓮地獄。
推門進入是一條狹長的過道,四周錯綜複雜的分佈著數不清的牢房,每一間牢房裡都有數名囚犯。
他們大多數身形枯藁,面色慘白,不時有窸窸窣窣的哭泣聲以及喘息聲從某間牢房傳出,讓整個空間被絕望所包圍。
這些囚犯聽到木門響動紛紛向著那裡投去好奇的目光,當他們看到手持教鞭戴著墨鏡的多米諾時紛紛收起了好奇的目光,有個別膽小的甚至都縮到了牆角嘴裡喃喃著不知道什麼東西。<
這時有罪犯發現了跟隨在多米諾身後被獄卒押解的麥肯,紛紛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更有甚者向著麥肯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