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連夜審訊,科場舞弊案可有結果了?”玄景帝面色陰沉坐在龍椅上,手中的玉垂在腕邊。
“回陛下的話,臣無能,三個人犯,其中一個昨夜自盡了!”
“什、什麼!”廉達聽見當場變臉幾乎站不穩,蕭世寧也是眉頭一狠狠跳!
“何人自盡?”
“是那個搜身小吏!人一抓到刑部,還未曾審訊,他便自己交代是徐文鵠使銀錢賄賂他,進門搜身時放寬,方便其夾帶小抄進入貢院,然而事後他又心生後悔,所以偷偷溜到號房區準備抓徐文鵠一個現行以求改過,不曾想被巡考官發現抓住。此人交代完便突然發狂撞牆而死!”
“那敢問毛大人,依你所言,科場舞弊我兒並未牽涉其中,不知你抓了我兒又是何意?”廉達臉色不善的問道。
刑部毛庸一臉淡淡的道“廉大人多有得罪,還望海涵!令公子本來是與此事無關,不過能搜出夾帶涉嫌洩題,還多虧了令公子出言相助,那嫌犯徐文鵠又口口聲聲說令公子陷害他,為保無冤假錯案,下官只得連令公子一起鎖拿了!”
“這、我兒幫忙難道還有錯了嗎?怎麼能僅憑作弊者胡亂攀咬就抓人?”廉達怒道。
“作弊者本來夾帶藏的好好的並未搜到,令公子怎麼知道徐文鵠有夾帶還出言揭穿?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毛大人一蔑眼反唇相譏道。
“你……這、這是強詞奪理!”
“好啦!朝堂之上不得吵鬧!”玄景帝不悅的擺擺手一喝。
“陛下,陛下明鑑,我兒冤枉啊!他十年苦讀,從不敢作奸犯科,不過是多了一句嘴樂於助人,怎麼、怎麼就成了誣陷他人了……”廉達跪下磕頭道。
“廉大人,本官只是收押了他,又沒定罪,此事還有待查,你喊的什麼冤?”毛庸冷著臉一收手在旁道。
玄景帝看了一眼默默無作為的蕭世寧,哼!倒沉得住氣。
“老三,舞弊疑犯徐文鵠是你的近身侍讀吧?那你怎麼說?”
面對眾人目光所視,蕭世寧想起了羅月的話,皇后提前派人告知,就是希望自己能沉住氣,之前退親已經連累陛下對徐文鵠印象不好,如果自己此時再妄顧歷律求情,那就不是在救他,而是在害他了!
“陛下既然說是疑犯,那就表示還未認定他科場舞弊,此事還有待徹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個理兒,兒臣還是明白的,相信毛大人也會秉公查案,不徇私枉法,所以兒臣無話可說。”
此言一出,眾人面露鄙夷,都說這三皇子好男色,對身邊侍讀親厚寵愛非同一般,難道是假的?如今一聽說人出了事兒就馬上變臉,真是人心叵測啊!
玄景帝看著他滿意的笑笑“很好,那此事便全權交由刑部審理!如今朝廷正缺人才,科場舞弊難免要會試作廢!可謂朝廷社稷一大損失!膽大妄為罪惡難贖!毛庸,朕限你三天之內,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
“臣遵旨!”
一退朝,蕭世寧便迅速換了衣服出宮去找龍鏢頭,然而一出宮門就看見龍鏢頭的人早已恭候多時“三殿下!龍爺在茶樓等著您呢,特讓小的前來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