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鵠心裡盤算著要怎樣才能進宮一趟,蕭世寧因為好男風退親捱打,可能玄景帝一時氣頭上,沒想到處置他這個三皇子緋聞物件。
此時皇后不讓他進宮,估計也是為了保全他,可眼下他實在擔心的很,幾日不見也不知道蕭世寧的傷養得如何了?宮外的事也的確得讓蕭世寧知道想個主意。
來到敬宣門,守門禁衛眼熟,但無令牌手諭無人接應,他們橫豎不放行。
徐文鵠急得原地打轉,任憑他恐嚇懇求,人家就是不為所動,甚至還一倒戈“皇宮門口禁止喧譁吵鬧!閒雜人等速速避開!不然格殺勿論!”
“你、你……本舉人可是有功名在身的!”徐文鵠氣得跳腳。
“一個讀書人怎麼這麼大火氣啊?”
徐文鵠轉頭看見弗王府的馬車,車窗開啟,一張清秀的臉出現在眼前,笑盈盈的“徐公子,雖說男女有別,可是父王說了叫你與我同行,你怎麼非得要自己來呢?”看了一眼徐文鵠拿著的書箱“哦——原來你還去了戶部幫三皇兄拿摺子。”
聽了這話,徐文鵠眨眨眼睛還有什麼不明白,忙順著絳屏郡主的話道“學生是三殿下侍讀,自然事事得為三殿下考量,竟怠慢了郡主,萬望郡主莫怪!”
這種小伎倆,守門禁衛豈有不明白的,這位絳屏郡主可是弗王獨女,陛下的親侄女,雖是郡主,但陛下對其的寵愛也不亞於宮裡的兩位公主,看樣子這個徐舉人是與郡主相熟的,有她作保,何必得罪人?
“放行吧!本郡主來探望公主和三皇兄的!徐公子是與本郡主同行的!”
“是!”
進了宮門,絳屏下車來,徐文鵠感激的上前拘禮“多謝郡主幫學生進得宮來,學生感激不盡!”
“論起救命之恩,這算什麼呢?”絳屏頗有深意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徐文鵠,果然是一表人才玉樹臨風啊!“再說,你是我三皇兄身邊的貼心人,本郡主來探望他,順手幫你,這下連見面禮都省了!”
這話怪怪的,徐文鵠望著絳屏郡主遠去的背影,她該不會也以為我是殿下的……
“郡主!郡主請慎言,學生只是三殿下的侍讀,並非……”
“沒關係啊!徐公子不必解釋,本郡主也算跟著父王天南海北的見識過,不會因此小瞧了公子的。”
“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啊!三殿下信口胡謅的,他……他……”
徐文鵠一路費勁巴力的想解釋,可又不敢當眾說出蕭世寧是為了退婚故作變態,更不確定絳屏可信。
急得滿頭大汗,心裡大罵蕭世寧乾的不是人事兒!損人不利己!
熬過頭幾天,蕭世寧傷口結痂,雖還腫著,但太醫複診說康復有望,不會落下任何隱疾,改了藥方子,蕭世寧直喝得胃液倒流嘔吐不止。
“郡主?奴婢參見郡主。”容花見了絳屏忙跪地施禮。
“免了!本郡主代父王來看看三皇兄,順便帶了些補品,給三皇兄傷愈之後補補身子。”
容花接了禮盒笑道“多謝郡主,他日殿下傷好了,奴婢定會轉告殿下登門拜謝!”
想到蕭世寧傷的是屁股,絳屏並未著急進寢殿“那現在可方便我去看看他?本郡主需得知道三皇兄無恙,好回去覆命呀。”
“殿下正喝藥,郡主請隨奴婢來。”容花看了看絳屏身後抱著木箱的徐文鵠臉色有點不好看這個小白臉又來做什麼?還嫌害殿下不夠?
絳屏如同沒看見一般催促道“那走吧!”
“殿下,這小車做好了!您看怎麼樣?”魚棋拎著個木製腳踏車來到蕭世寧床前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