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這就輸了?
當著眾人面李清緣覺得顏面掃地,一仰頭單手支地後翻躲過劍鋒,拉開火流星鋼絲“那可未必!”
左手裡暗按下悠悠球機關按鈕。
然後一球甩出去,清御仍面不改色側身一抬腿躲過,前袍卻突然被火流星瞬間彈出的利刃
“嘶啦——”割破一個大口子,清御嚇的心中一驚,忙遠遠跳開避免被帶利刃的火流星纏住。
眾人看見皆是一驚有些忿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柴師兄瞬時臉色難看,盯著兩人比武,按緊了佩劍。
“哎?這孩子,輸了就輸了,同門比試做什麼如此較真,真是……”二師兄看著也急了,瞄了一眼師父,對方果然臉色陰沉不語。
李清緣卻不管這些,見對方有些愣神兒,抓住機會連連出殺招,逼得清御直退往灌木叢,一球掃過,小松樹應聲而斷,枝葉紛飛。
史掌門蹙眉,卻沒有叫停的意思,柴清風和清律見狀心中更是忐忑。
清御被逼得退無可退,縱身一躍跳到李清緣身後,猛然挽出劍花幾下就纏住他的鋼絲,悠悠球慣性轉圈纏繞在了劍上,在清御來不及躲閃的臉側劃了一個小口子,清御卻不為所動,奮力往後一拉,將李清緣拉至眼前,抬腿就踹!
李清緣急中生智用肘抵抗,對方卻是使了內力的,一腳把他踹出老遠,整條臂膀發麻,身子撞在一顆碗口粗的松樹上,應聲一顫,松針紛紛揚揚落下,李清緣惱怒不服的爬起來還想再打……
“夠了!”柴師兄沉聲喝止,上前跪地道“清緣師弟武德不修,弟子教導無方,還請師父責罰!”
“弟子也難辭其咎,請師父責罰!”二師兄跪下道。
史掌門看了一眼他二人,不說話,抬眼盯著李清緣,後者此時才意識到自己過分了,卻仍梗著脖子嚷嚷“清御師兄拿著真劍又會內功,我不過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罷了,這有什麼!”
“混賬!同門切磋比試罷了,用得著這般較真使詐?還不跪下認錯!”柴師兄怒上心來訓斥道。
李清緣還是比較怕他的,老老實實跪下,嘴裡還嘟囔著“兵不厭詐嘛!那小刀又死不了人,不就是破了衣裳嘛,大不了我賠他……”
“武德不修,難正其道。執著輸贏得失,便難逃世間俗苦,你輸了還巧言狡辯,又是什麼道理?”史掌門面孔嚴肅,目光如炬,李清緣莫名被看得心虛低下頭不敢在辯……
起早貪黑夏伏冬九的練了五年,就這樣輸得一塌糊塗,李清緣心裡有著說不出的鬱悶,那怎麼辦?以後不準習武啦?從此告別武術界專修玄黃?
呵呵,想簡單了,散了眾人後,師兄弟三人來到煉雲臺,史掌門坐下拍了拍案上幾摞書說,這些年叫你抄書,果然字練得不錯,抄書抄這麼多年也該悟出些心得了,來,跟為師說說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何解?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又何解?
李清緣當場懵逼,師父這一問相當等於叫一個印刷工品鑑他印刷的書並說說印刷心得!
要知道,這些年李清緣真正手抄的書不過十本,他每次抄完書交差,也是交給文英師兄,文英師兄被他收買後報給掌門師父的自然是全優成績。
什麼失德無德的,史掌門顯然是想就比武一事用書上的話來教育徒弟,可偏偏李清緣只是個木得感情的印刷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