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聽到夜修墨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說什麼你都聽?我方才說停下,你可一點也沒聽......”疲乏至極的顧安然吐槽道。
夜修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想反駁卻發現無可反駁。
於是,他隻能轉移了話題問,“安安,那你打算怎麼做?”
“炸藥和熱氣球,我們還有多少?”她似乎早就有了主意,問道。
夜修墨恢複了正色道,“這些東西,一直在墨安城造著,眼下充足的很。”
顧安然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隻不過百姓終究無辜,炸的時候,挑羌人的軍營,盡量避開百姓,這樣可行性高嗎?”
夜修墨沉思了片刻道,“熱氣球的高度足夠,應該沒什麼問題。”
顧安然掙紮著從軟塌上起來道,“那我去找殷旬,商量一下和羌人作戰的事情。”
前朝那些大臣的思想工作,就交給你去做了,他們定然是不想打仗的。”
夜修墨抬手,替顧安然捋了捋額頭的碎發,“放心吧,前朝交給我。”
顧安然這才放心的從書房離開,前去大將軍府找殷旬去了。
而夜修墨,也命人將除了殷旬以外所有的官員都召集到了朝會廳。
朝會廳內,文武百官議論紛紛,都在討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夜修墨來到朝會廳,在屬於自己的位置坐下了以後,他們才安靜下來。
張禦史率先開口道,“攝政王,您召臣等過來,所謂何事?”
夜修墨看了張禦史一眼,輕描淡寫道,“陛下準備對羌人開戰,佔了羌人的邊境三城,以作緩衝,讓南月邊境的百姓不再受他們滋擾。”
“經過這麼久的休養生息,這一仗我南月打的起。”夜修墨底氣很足。
不過,他這兩句話說完了以後,便等著這些朝臣們來反駁。
“那就打!”張禦史義憤填膺,神情激動。
情況,和夜修墨想的有那麼些不一樣。
張禦史這話一出,其他的大臣也紛紛附和道,“打!不打到這幫羌人徹底害怕,就別停手。”
要不是這些羌人,他們這輩子都不用受逃荒的苦。
他們出身世家,卻因為羌人的入侵,幕天席地的睡覺,喝露水,吃野菜和草根樹皮。
還有身子弱的家人,在逃荒途中生病,不治而亡。
羌人肆意淩辱踐踏,他們一刻也不曾忘記過。
此為大仇,南月國有實力報仇的時候,他們當然不會阻止。
這次,就連一向淡定的夜修墨也微微詫異的問,“大人們都沒有其他的意見嗎?”
朝堂上整齊劃一道,“沒有,還請攝政王殿下盡管安排。”
張禦史問了一句,“陛下人呢?還是從無垠國寫了書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