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冷笑著道,“子虛烏有嗎?或許真是我誤會了張城主。”
“我一進城,就有百姓和我說你要修橋建路,所以增加了賦稅。”
“這盛樂城的物價,也比其他的城高了兩倍不止。”
“我就是想問問,你修的路,建的橋在何處呢?”
“這......這......”顧安然的話讓盛樂城的城主措手不及。
原來,這女皇已經是城裡考察過了,才來到他這城主府興師問罪的。
那,他就不得不為自己考慮了。
所以,他偷偷對著自己的管家使了個眼色,但在顧安然麵前,依舊是伏低做小的模樣。
他直挺挺的跪在顧安然麵前訴苦,“陛下,臣也不想加自己治下百姓的稅賦啊。”
“隻可惜,這盛樂城原來底子太差了,各項花費都不少,所以不得不行此舉。”
“這樣的苦日子,要是年景好的話,再過一兩年就可以熬過去了。”
顧安然聽著這盛樂城的城主巧言令色,臉上的冷意更甚,“是嗎?既然是如此,你這城主府的日子怎麼依舊那麼奢靡?那些盛樂城富商的日子,可比其他城的好過多了。”
“這你又該如何解釋?”
盛樂城的城主眉目低垂,沉默著不再說任何話。
但是心裡卻發了狠,因為這女皇既然是微服出巡的,那定然沒有帶多少侍從。
雖然女皇和攝政王厲害,但是人再厲害,也抵不過千軍萬馬的吧?
既然,她要揪著不放,那就別怪他心狠了。
他隻要再伏低做小穩住這女皇和攝政王,等管家回來了,就可以......
顧安然見這盛樂城的城主不說話,冷聲道,“怎麼了?無話可說了?”
盛樂城城主此刻顯得更加卑微了,“女皇陛下若是想要治罪,臣認了。”
“但臣確實是沒有私心的。”
顧安然緩緩的起身,目光變得更加冰冷了幾分,“你倒是嘴硬。”
“有人說你在這盛樂城裡強搶民女,辱人妻女,你又作何解釋呢?”
盛樂城的城主猛然抬頭道,“這都是沒有的事,我身為一城之主,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我還會去做強搶民女這樣的事情嗎?”
顧安然沉聲道,“嘴硬沒關係,一會你就會老老實實承認了。”
張凝已經被顧安然派出去辦事情去了,荀秋英也秘密進了城主府,查探著城主的各種罪證。
盛樂城的城主依舊低著頭沒有說話,但心裡卻得意道,“一會,你就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顧安然懶得再和這城主多言,所以不再說話。
正堂的氣氛一時陷入了凝滯之中,直到外麵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
“你是誰?還不趕緊放了我?強闖城主府,是要被扒皮拆骨的!”一個婆子的聲音響起。
但不知道怎麼的,這一句以後,她就隻發出些嗚嗚聲。
很快,荀秋英一手提溜著一個肥壯的婆子,將她們帶到了顧安然的跟前。
荀秋英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發髻散亂的女子,此刻正胡亂的披了一件衣裳,連鞋子都沒穿。
“陛下,這盛樂城的城主果然不是人,臣身後這女子便是他搶來的,欲行不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