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西府酒樓的路上,有個街角吵吵嚷嚷的,圍了一大群人。
那吵嚷聲裡麵,夾雜著女人的哭聲,和許多人的指責聲。
顧安然緊擰著眉,腳步向人群靠近,但十分警惕的護著自己的肚子。
到了人群中,她清冷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有個婦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這張家妹子,是個可憐人。”
“他嫁了個夫君,本來家中有些資產,隻要安安靜靜的守著那些東西,這輩子都能過得不錯了,隻不過他不甘於過平淡的日子。”
“他和張家妹子說,如今鏡湖城才建起來沒多久,到處都是賺錢的地方。”
“所以,他把他的家底都拿出來開酒樓了。”
“但是鏡湖城的酒樓那麼多,他家酒樓的生意並不好,虧得連住的房子都被人收走了。”
“如今他們夫妻倆就賃了個屋子住,張家妹子的夫君整日借酒消愁。”
“喝醉了,就動手打她。”
“她可是懷孕七個月了啊,都要生了,那畜生當真不像話!”
顧安然冷了臉,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打老婆的男人居然會出現在鏡湖城。
那婦人沒注意顧安然的臉色,自顧自的說道,“唉,人啊,就是易變。”
“從前我們這些人,誰不羨慕張家妹子啊?她夫君可是最體貼的人,隻是如今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唉!”
顧安然沒空再聽那婦人掰扯男子從前有多好,讓張凝撥開了人群,自己在夫妻倆麵前站定。
那男人手上拿著一條短鞭,臉色酡紅,眼神迷離。
手上的短鞭也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在女人身上。
“女人麥色的肌膚上,留下了不少深深淺淺的紅痕,卻不敢哭出聲來。”
但是,眼中的淚水不停的往下滑落。
“呸!你這個晦氣的女人。”男人看到女人淚水,不僅不心疼,還十分厭惡。
“大師都說了,就是你不給我帶財,我才虧損這許多錢。”
“你又喜歡哭哭啼啼的,讓我更加倒黴!”
說完,揚起手準備再次用鞭子抽女人,旁邊圍觀的人都露出不忍之色,但無人阻止。
顧安然上前一步,捏住了男人手裡的鞭子,“你還是人嗎?她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
那男人暈乎乎的說道,“關你什麼事?我教訓我自己的女人!”
顧安然搶過鞭子,不有分手,死命的往男人的身上抽。
她的手勁可比這男人大的多,鞭子每接觸到面板一下,那處的面板便皮開肉綻。
隻捱了兩下,那男人便忍不住哀嚎叫囂,”你好大的膽子,這鏡湖城是最有王法的地方,等我去府尹那裡告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顧安然冷聲道,“我就是王法!”
手上的鞭子卻沒有停下來,一下一下的抽在了男人身上,眼見著男人就快要不行了。
這時,一個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不悅道,“你們南月國沒有王法嗎?”
“竟然當街殺人!”
說完,一身水碧衣衫的女子進了人群,捏住了顧安然手上的鞭子。
她仰著頭道,“你怎麼能如此驕縱,竟然在街上打殺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