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後,十七公主沉悶道,“嗯,能對西昭有用,這也是我的榮耀。”
西昭太子笑了笑,安慰道,“無論如何,就算嫁到了南月,西昭也是你堅實的後盾。”
“顧沉曄,西昭的攝政王,女皇的親哥哥長相俊美,可算是這南月國眾多女人的夢中情人,你嫁給了他,也不算虧了。”
“是。”十七公主出奇的聽話。
兄妹兩人你來我往的聊了許久,西昭太子又恢複了從前那副疼妹妹的做派。
一名宮女進了屋內道,“公主殿下,藥已經煎好了。”
十七公主伸出手,準備去拿那託盤上的藥的時候,卻被西昭太子製止了。
他端起藥碗,舀了一勺藥吹涼,“太子哥哥餵你......”
那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因為西昭太子想著要和夜修墨還有顧沉曄比騎射,所以找了一個晴好的天,鏡湖城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去城郊去狩獵去了。
顧安然沒有跟著去,因為她這幾日吐的厲害,渾身乏力。
十七公主到了狩獵場以後,就換上了一身貼身的騎裝,和那些男人一起,狩獵去了。
在狩獵的過程中,她總是不自覺的靠近顧沉曄和夜修墨。
兩人對她的接近很是厭惡,不自覺的遠離她。
不過,她也不惱,反而在他們麵前表現了一番騎射技術。
晚上,大夥收獲頗豐,將所有的獵物聚做一堆,廚子們燃了篝火,架了爐灶,幕天席地的做起晚飯來。
西昭太子坐在夜修墨和顧沉曄的對麵,笑著道,“不知這南月的酒,是否有西昭的酒烈。”
顧沉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烈不烈,一會太子嚐嚐便是。”
這次的酒,是然然特意給他的,在這個地方,暫時還釀不出這麼烈的酒。
就是因為西昭太子前幾日總和人說酒不夠烈,所以才換成了這個。
西昭太子挑了挑眉道,“希望是我喜歡的烈酒。”
南月皇宮內,吃了一點晚飯的顧安然總吐的死去活來的,荀秋英急急忙忙的從外麵回來。
張凝笑著調侃道,“秋英,你今日怎麼和平常不一樣,這般冒失。”
荀秋英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張凝,直接道,“陛下,我有事要和您說。”
顧安然直起身子,眼睛裡都冒著淚花。
她從來沒有想過,懷個孩子那麼難,比打人和殺人要難太多了。
“什麼事?”顧安然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
荀秋英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靠近了顧安然的身側,在她耳畔輕輕耳語了幾句。
顧安然忍不住擰起了眉頭,手裡的拳頭握緊。
“她,簡直在找死。”
城郊的營地內,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一輪弦月掛在樹梢頭,漫天星辰閃爍。
烤肉和菜已經全部都做好了,烈酒也已經全部上桌了。
西昭太子的酒量不錯,期間一直在勸顧沉曄和夜修墨喝酒,兩人喝了不少。
但是西昭的十七公主,在中途就離席了,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內,精心的打扮著。
不過,她這次換的衣裳,不是西昭太子精心給她準備的那套衣裳,而是她去南月的成衣鋪子裡,買了一套和顧安然常服相似的衣裳,還特意要自己的貼身宮女,給自己挽了像顧安然一樣的發髻,化了差不多的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