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懵然搖頭,“沒有啊,他們都過得很好啊!”
張禦史眼見著顧安然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一咬牙,一狠心,把腳一跺道,“陛下,智儒書院如今還有入學的名額,官辦的學堂也正是需要錢的時候。”
“我能幫那富商的兒子解決入學的事情,那十萬兩......”
顧安然看著張禦史,神色不辯喜怒,“可是,我聽張凝說,您上回就已經很為難了。”
“為了那些孩子,你大哥都和你掀桌子了,我這不也是怕你為難......”
張禦史有些頭疼道,“陛下......臣謝謝您。”
“但是您大可不必如此體諒臣,臣的事情,臣自己解決。”
“十萬兩銀子要緊!”
顧安然這才道,“張禦史,我知道了,我會去和那富商說的。”
張禦史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那臣先行告退了。”
“慢著!”顧安然又喊了張禦史一聲。
張禦史急著去搞定自己的暴躁老哥,此刻正著急著呢!
“陛下又有何事?”
顧安然問,“張禦史為何不舉薦令郎入朝為官?”
張禦史微微一怔,隨後歎了口氣道,“陛下,臣知道他不是這塊料!”
“他雖然生於官宦人家,卻沉迷商賈之道,我不讓他接觸,他就整日裡作畫喝酒,不務正業。”
顧安然搖頭道,“張大人,古人常說因材施教,我覺得用人也是如此。”
“因才適用,人盡其才!”
張禦史有些發懵道,“陛下的意思是......”
顧安然開門見山道,“我想開通邊貿,而令郎口才見識皆不錯,對商賈一事也十分了解。”
“邊貿的事情,交由他來負責,或許不錯!”
張禦史拒絕道,“陛下,犬子缺乏曆練,萬一辦砸了如何辦?”
“而且,陛下為何要開通邊貿!”
顧安然無奈的薅了薅自己的頭發道,“那還不是因為南月窮?”
“我總不能每次缺錢就去薅那些富商的羊毛吧?我也不能去搶劫啊!”
“開通邊貿,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至於,你說你兒子缺乏曆練,我倒是覺得未必!”
張凝和她說了不少她哥的事情,包括他在鏡湖城偷偷開鋪子的事。
張禦史依舊有些擔憂。
顧安然給了他定心劑,“你放心,南月商會的會長,陶望堂也會負責邊貿之事。”
張禦史拱手,鄭重道謝,“臣多謝陛下給犬子一個機會!”
“若是陶會長在一旁指點,臣也不用擔心犬子會誤南月大事了。”
開通與西昭邊貿的事情,交給了戶部尚書、還有陶望堂和張禦史之子張安。
因為前些日子,和朝臣們博弈,如今南月的各項事務也已經捋順了,就連顧沉曄也清閑了不少,最近這些時日,他已經每日都過來陪他用午膳了。
今日的午膳,膳房送了不少河鮮上來,從前顧安然最愛這些。
顧沉曄也體貼的舀了一勺銀魚燉蛋放入了顧安然的碗中,“嫩的很,你嚐嚐。”
“嘔!!!”本來,猶愛吃這銀魚燉蛋的顧安然,今兒聞到這股味道,忍不住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