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陛下說讓她放心,這事我定然給她辦妥了。”
二月十五,到了顧安然和夜修墨大婚前一天。
司禮司將火紅的嫁衣送到了顧安然的麵前,臉上帶著諂媚討好,“陛下,這嫁衣您是否滿意?”
顧安然掃了一眼司禮司送上來的嫁衣,料子是極好的,摻著金銀絲線繡的鳳凰牡丹也是奢華至極。
司禮司曾經把把嫁衣的圖樣送過來給她看過,她也點頭同意了。
不過如今看來,這樣的嫁衣做出來,美則美矣,卻不是她心裡喜歡的那樣。
她沉默了片刻後,看向司禮司的管事女官道,“東西放下吧,這些時日你們辛苦了。”
因為婚禮準備的時間不多,所以這些時日,南月宮中司禮司和司珍司的人,全部都連軸轉,忙的不成樣子。
司珍司的女官,也呈上了大婚需要戴的金色鳳冠。
顧安然走上前幾步,掂了掂那鳳冠的重量以後,心中暗道,“好家夥,這東西戴一天,還要花車遊城,脖子不得廢掉。”
司珍司的人卻根本沒有注意到顧安然微微有些崩潰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陛下,南月國最有名的工藝大師被臣搜羅過來了,這頂金色的鳳冠,就是出自他手。”
顧安然神色淡淡道,“嗯,你也辛苦了。”
“陛下。”顧安然話音才落,張凝的聲音就從外麵傳來了。
“進來。”顧安然微微提高了聲音,朝門外說道。
片刻後,寢殿的大門被推開了,張凝和荀秋英同時走入寢殿,手上各自端著託盤。
夜修墨跟在兩人的身後。
“你怎麼來了?”顧安然神色一喜,笑著問道。
“安安,我來給你送嫁衣。”夜修墨緋薄的唇勾起一抹繾綣的笑容,眼神裡亦是纏綿神色。
夜修墨這麼一說,她才注意到張凝和荀秋英託盤內裝的東西。
司珍司和司禮司的人見夜修墨過來了,也連忙見禮,“見過攝政王殿下。”
“免!”
夜修墨對除了顧安然之外的人,都是很冷淡的。
不過,整個南月的各個官員,差不多也習慣了。
為了防止冷場,司禮司和司珍司的兩位女官道,“既然攝政王殿下親自為陛下準備了冠服,那咱們就先退下了。”
顧安然挑眉,“你們不用對比一下,哪件冠服更加好看嗎?”
司珍司和司禮司的女官連忙搖頭道,“不必,攝政王殿下準備的自是更勝一籌。”
張凝先將自己手裡的婚袍放在了桌上,而後向荀秋英使了個眼色。
但是,荀秋英並沒有將自己手上的禮冠放下來的意思。
張凝隻覺得頭疼,在她耳邊小聲的提醒道,“把東西放下,這兒就交給攝政王殿下吧。”
荀秋英瞥了夜修墨一眼,有些不情願的將禮冠放下來了。
張凝樂嗬嗬,又十分上道的說道,“陛下,咱們先退下了,您若是有事,臣和秋英就在門外。”
而後,拉著荀秋英快步退下了。
到了門外,張凝有些無奈,“秋英,我覺得你對攝政王殿下有敵意。”
荀秋英根本沒有辯解,算是預設了張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