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國,若是落入了紈絝子弟的手裡,又會變成下一個宣國。”
張禦史聽了張夫人的話,心中微微震驚。
但嘴上卻依舊倔強道,“夫人,為何你和凝兒全部都向著陛下?”
張夫人沉默了片後道,“因為陛下登基以來,每一項政令,都是為了百姓著想,為了南月著想的,而且,陛下是這千百年以來,第一位把女人放在和男人同等位置上的皇帝。”
“僅憑借這兩點,我覺得陛下值得我尊重!”
“朝堂之上,也應該有能者居之,這樣南月才會越來越好,咱們的子孫後代也不用再嚐顛沛流離的滋味。”
張禦史沉默了許久,再回過神來,張夫人卻已經走遠了。
看到那堆積如山的文書,他向侍從吩咐道,“今日,小姐是否休沐?讓她來見我!”
侍從應了一聲以後,便去請張凝去了。
片刻後,張凝一身常服進了書房,開口打招呼,“爹爹找我何事?”
張禦史板著一張臉問,“你是陛下的近臣,你來說說陛下此舉何意?”
張凝眨了眨眼,無辜的說道,“爹爹,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張禦史氣的吹鬍子瞪眼道,“禮部的活,為何會送到我府上?”
張凝笑著道,“這不是好事嗎?爹爹不是總說要為南月國盡忠?”
“畢竟禮部在修改禮法典籍,這可是個大工程,他們忙的焦頭爛額的。”
“所以我向陛下建議,把這陛下大婚的各項事宜交給您來辦。”
張禦史氣的用手指著張凝道,“你個逆女,你就是故意的。”
張凝卻笑容更叫嬌俏道,“爹爹,我如今身為天子近臣,自然要替天子分憂。”
張禦史撫著自己的胸口,不讓自己被氣暈死過去。
他壓著火氣問道,“那陛下前些時日不是還說婚禮從簡就好,現在怎麼又變得這麼複雜了!”
張凝看了張禦史一眼,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幾步,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爹爹,這也是我向陛下建議的。”
“陛下是南月國的第一任皇帝,婚禮太寒酸怎麼像話呢?肯定得按照規矩,隆重盛大不是?”
“但是爹爹,因為有些禮法有修改,所以需要您時常和禮部溝通。”
“而且,還要記得看陛下和攝政王的心意。”
張禦史抓起身邊的雞毛撣子就想要打張凝,卻發現手一揮落了個空。
他用雞毛撣子指著張凝罵罵咧咧道,“坑爹也不是你這麼坑的!”
張凝卻雙手一擺道,“張大人,您得注意言行啊!在南月現行的律法中,毆打同僚可是重罪!”
張禦史被張凝氣的嘴唇都在不停的顫抖,卻不敢再動一下。
以後的一些時日,朝廷的這些官員們每日都忙的腳不沾地,顧安然卻偏偏每日在朝會廳和他們嘮嗑許久,才放他們下朝。
下朝以後,他們拚命的處理各種文書,往往一日就睡一個時辰。
所以,大概六七日的功夫,所有的大人們,全部都是烏黑的眼眶。
顧安然再次來到了朝會廳,看著眾人發青的眼眶,強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