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的走到了梳妝臺前。
瑜娘擊掌,侍女們魚貫而入,手中的託盤內裝著各式各樣的釵環珠花、錦衣華服。
瑜娘指著那些釵環首飾道,“主子,您看今日要用什麼?”
顧安然隨手挑了一頂鳳冠道,“就這個吧,衣裳要金色鑲銀線那件。”
話音落,侍女們便開始忙碌起來,給顧安然挽發髻,換衣裳。
因為她起來的不算早,所以朝臣們早就到了。
顧沉曄和夜修墨一左一右,站在朝會廳的兩側。
而他們身後,文武百官站成了兩排。
站在殷旬後麵的一位將軍,神色得意道,“殷將軍,為何往日的同僚們都得了冊封,獨你一人無任何冊封,您是不是得罪陛下了?”
這人,從前和殷旬就是同僚,後麵反了宣國,加入了鏡湖城。
這兩人,從前就在言語上不對付,喜歡互相擠兌。
往日,這人總是吃虧,今日總算是被他給逮著機會了。
偏巧,殷旬今日還沒辦法反駁,因為這人前幾日被封為從一品將軍了。
目前,整個武將裡麵,就是他的官銜是最高的。
殷旬麵對昔日同僚的擠兌,神色如常道,“殷某隻管報國,其他的事情,不在殷某的考慮範圍之內。”
那人摸了摸鼻子,自覺沒趣。
但是,其他的武將卻打趣道,“我覺得殷將軍並不是得罪陛下了,而是太得陛下的心了吧。”
這些朝臣八卦道,“此話怎講啊?”
那人挑了挑眉眼,賊兮兮的說道,“我看陛下對殷將軍挺好的啊,指不定是要將他收入後宮!”
殷旬聽到這樣的話,心不知道怎麼的漏了一拍,而後正色道,“各位,慎言!”
夜修墨聽了這話,臉色不自覺的黑了,整個朝會廳的溫度驟降。
“阿嚏!”方才嚼舌根的武將打了個噴嚏。
他摸了摸鼻子,咒罵了一句,“真他孃的見鬼,這朝會廳怎麼也陰風四起的。”
在外圍站著的大強,看著那人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嗬,你要是再瞎說,過不了多久,你就是這些陰風中的一員。”
二強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拉了拉大強的手道,“哥,你湊什麼熱鬧?”
“你忘了你答應嫂子什麼了?當心我回家告訴嫂子去!”
大強不悅的瞪了二強一眼,“你就知道拿你嫂子壓我......”
果然,夜修墨黑著臉走到了那人麵前冷聲質問,“你方才......說什麼?”
那人突然想起,攝政王和陛下是有婚約的,當即便道,“攝......攝政王,您不必憂心,不管陛下納多少男妃,您正室的地位都是不可撼動的。”
夜修墨的臉色更黑了一些,連顧沉曄都忍不住太陽穴跳動!
如今這天下,不要命的人還真是多。
但是,為了避免出事,顧沉曄拍了拍夜修墨的肩膀道,“別讓然然難做!”
夜修墨冷眼瞥了那人一眼,這才作罷。
不過周身氣勢逼人,讓其他人不得不稍微遠離了他一些。
因為方才的這一個小鬧劇,朝堂頓時寂靜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