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上位的第一道諭令,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百姓們!”
本來隻是不肯被關起來,發發牢騷罷了,但是沒多久,便夾雜著挑唆性的話語了。
話裡話外,都是對顧安然這個女皇的不滿。
顧安然朝殷旬使了個眼色,殷旬立馬明白了,將那站在遠處挑唆的人也給抓了起來。
那人死命的掙紮道,“當兵的殺人啦!當兵的殺人啦!”
“新女皇就是這麼讓自己的下屬草菅人命而不聞不問嗎?”
他雖然表現的很害怕,很驚恐,但是眼裡全是得意的神色。
暗溟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一枚鐵珠飛到了那人的一個穴位上,他當即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隻能著急的張了張嘴,臉憋得通紅,卻毫無辦法。
雖然,人群有些抗拒,但是胳膊終究拗不過大腿,該帶走的人都被帶走了。
其他沒被帶走的,想著趕緊離開鏡湖城這個是非之地,卻發現城門已經關了。
任何人都不得進出。
一時間,顧安然這個新上任的女皇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很多不太瞭解她的人,都說她是不祥之身,不配登上南月國女皇之位。
隻有鏡湖城的百姓,無條件的相信顧安然。
聽到那些不好的言論,都是擼起袖子,叉著腰和其他人辯解。
顧安然回了城主府,夜修墨和顧沉曄也在。
她捏了捏眉心,朝著城主府的管事的道,“你去請李金光過來。”
因為,前些時日,鏡湖城和羌人一戰後,掩埋屍體的工作,顧安然交給了李金光負責。
管事的知道事態緊急,所以一刻也不敢耽擱,派了馬車去接李金光。
很快,李金光就到了,氣喘籲籲的,布滿溝壑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從城主府門口下了馬車以後,他是跑過來的。
見了顧安然以後,他想行禮,卻被製止了。
顧安然開門見山道,“村長,您來了,我就是想問問你,上回讓你們處理羌人的屍體,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她立馬又補充了一句道,“我沒有懷疑您的意思,隻是想確定這次瘟疫的來源,才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李金光朝著顧安然笑了笑,表示十分理解她。
他神色篤定的說道,“安然,這次瘟疫,肯定跟咱們處理的那些羌人沒什麼關係!”
說完,他從懷裡麵掏出了一本小冊子道,“我經曆過瘟疫之事,所以知道瘟疫的可怕。”
“在處理羌人屍體的時候,怕有漏網之魚,帶著村裡的人,把外麵的林子都裡裡外外的找了三四遍,確定沒有遺漏了才放心。”
“而且,因為人太多了,我覺得就地挖深坑掩埋了也不是什麼好法子,當時是澆了油堆在坑裡,燒了幾天幾夜的。”
他走上前去幾步,將小冊子遞到顧安然手裡道,“這冊子上,連燒了多少具屍體都差不多記下來了。”
顧安然相信李金光的話,擺手道,“村長,這事我知道了。”
“既然,不是咱們自己鏡湖城出問題的話,那就隻能從別的城找問題了。”
“天色不早了,您早些回去吧,告訴村裡人,這段時間,沒事不要出去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