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神色譏諷的看了一眼阿離道,“小城主,你那麼認真做什麼?舞一舞,又不會少塊肉,就當是她方才遲到的懲罰。”
其他會看眼色的城主,已經紛紛閉口不言了,因為他們已經發現了,夜修墨的臉色越發陰鷙。
能成為一城之主的人,都是懂得察言觀色的人,知道夜修墨和顧安然可能是有什麼關係。
但是,那喝了幾口酒便染了醉意,開始瞎嚷嚷的城主,卻並沒有停下來。
甚至,他還覺得沒人附和他,他有些不高興。
他提高了聲音道,“你們怎麼都不說話,難道不是嗎?跳支舞怎麼了?”
顧安然緩緩的從自己的席位上起身道,“好啊!”
夜修墨眸光微暗的看了顧安然一眼,似乎不讚同她這個舉動。
不過,顧安然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安心,他才沒有再多說什麼!
那人見顧安然站起來,笑著道,“鏡湖城的城主果然敞亮!”
“你這身衣裳,可不適合作舞,不如去換一身輕靈一些的衣裳?”他眼神揶揄道。
顧安然麵無表情道,“不必,就這樣挺好。”
說完,她向夜修墨使了個眼色,夜修墨的手一揮,宴會大廳內的燭光明明滅滅。
顧安然的長袖一舞,所有人都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她人就到了方才那個讓他跳舞的城主跟前,此刻,在明滅的燭火中,鳳頭斧寒光盡現。
她雙手持鳳頭斧,毫不留情的朝著方才那人砍去,卻不傷及皮肉。
鳳頭斧一通狂砍以後,那人的衣裳被砍的殘破不堪,險些掛不住。
顧安然再次以快到眾人看不清楚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座席上。
所有人,看著她這番操作,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是,這還不算完,在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顧安然將手中的鳳頭斧投擲而出,不偏不倚的,那斧子離他的kua部隻有半寸的距離了。
那男人嚇的一個激靈,當場便怒罵道,“好你個賤人,你居然敢動手!”
顧安然微微昂了昂頭,眼神中俱是輕蔑的神色,另外一柄鳳頭斧快如閃電似的,從她的手裡飛出去了,正好從那城主的頭頂削過去。
他頭頂的頭發被削落了一大片,隻要顧安然的準頭稍微差一點,他此刻天靈蓋就已經被削掉了。
顧安然眸光冷淡,豎起食指靠近誘人的紅唇道,“噓!你很吵!”
“若是再吵,我隻好讓你徹底安靜下來了。”
方才打算找顧安然麻煩的一個女人,也知道她不是個善茬,此刻瑟縮著脖子,生怕被顧安然給惦記上了。
本來,所有人都以為顧安然是靠著美貌,當上鏡湖城的城主的。
但是現在,看到她的身手,那些城主又覺得,或許是他們太過狹隘了。
被顧安然威脅的城主,此刻酒意消了大半,他知道自己身手不如她。
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借力。
所以,他憤怒道,“鏡湖城是座大城,而我不過是一座小城的城主,所以顧城主才如此跋扈。”
“可是,這是在墨安城,顧城主如此做,是否太不給夜城主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