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了這話,都不懷好意的壞笑著。
顧沉曄在和這些城主談事情的時候,都是尊稱顧安然為城主,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城主的哥哥。
再加上,鏡湖城的保密工作是做的最好的。
除了城民,知道顧沉曄和顧安然關係的人不多。
當然,知道顧安然和夜修墨關係的人,也不多。
這也是顧安然自己要求的。
萬事靠自己的實力,而不是靠其他的關係。
城主府晚宴。
顧安然換了一身得體的衣裳,細細的描眉梳妝後,從夜修墨給自己安排的房間內出去了。
因為要梳妝,頗費了一些功夫,所以她是踩著晚宴開始的時間出去的。
其他的十一位城主,今日似乎都特別積極主動,早早的便來到了晚宴的場地。
早來的原因,就是他們想見識見識,這南方十二城中,唯一的女城主是何風姿。
因為夜修墨也在,他們說話克製了不少,裝腔作勢的,倒像是儒雅的一城之主。
阿離看著那些虛偽的人,心中冷笑,也不和他們多言。
不過,這些人同樣看不起阿離,因為他們都知道阿離和夜修墨的關係。
覺得他就是運氣好,傍上了夜修墨這棵大樹,不然,哪裡輪得到他去當宣城的城主?
本來,宴會場地上一片祥和,城主之間都在互相吹噓。
隻夜修墨眉眼如墨,微微低垂著眸子,偶爾飲上一盞茶,等著顧安然的到來。
因為已經到了宴會快要開始的時候了,那些耐不住性子的,就開始焦躁了。
一個稍微有實力一點的城主說道,“這鏡湖城的城主,架子還真是大,讓咱們這麼多人,等她一個人。”
有幾個城主附和道,“可不是嗎?”
夜修墨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側頭看向方才發牢騷的城主,眸中冷意俱現。
他的嗓音如同啐了冰一樣的冷,“晚宴並未開始。”
方才發牢騷的城主,聽到夜修墨的話,看到他冰冷的眼神,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而後,他閉嘴了,專心的享用著桌上的美食了。
但心裡也忍不住犯嘀咕,難不成這墨安城的城主,也是那鏡湖城城主的裙下之臣嗎?
這樣看來,一會那鏡湖城的城主過來,自己是不能說什麼太過分的話了。
畢竟,要說這南方十二城,他最不願意惹上的人,就是夜修墨和顧沉曄了。
其他人也取了一些桌上的東西品嚐起來。
在墨安城城主府的總管宣佈宴會開始的時候,顧安然著一身淺金色的華服走了進來。
那淺金色華服上,花紋都是用銀線密織的,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她的左側腰間,掛著屬於鏡湖城城主獨有的花型令牌。
淺金色的鳳冠,和華服相得益彰,發髻一側,用金線密織的牡丹,更是栩栩如生。
這樣莊重的行頭,自然不是顧安然自己安排的,而是她出去宣城的那段時日,顧沉曄特意安排繡娘,給她做的屬於鏡湖城的城主獨有的服飾和發冠。
還不止這一套,除了金色的,還有一套紫色,一套紅色,一套玄色,分別對應不同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