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冷笑了一聲,她還當是誰呢,原來是上回帶人去城主府鬧的那領頭人。
她神色冰冷道,“讓他回來是不可能的,但我看你們兄弟情深,我這鏡湖城不好留你了,你也去那溪穀寨去陪他吧。”
顧安然話音才落,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便由一個年輕婦人扶著過來了。
她看著喝的醉醺醺的兒子,當即便顫顫巍巍的上前,不由分說的給了他兩耳光。
“你這個孽障,喝醉了酒又在外頭胡言亂語了吧?你看我回去以後怎麼收拾你。”
老太太氣的直喘著粗氣說道。
這時候,顧紅慶說了一句,“別等回去啊,要收拾就現在收拾,您要是收拾不了,咱們還可以幫忙。”
老太太看了顧紅慶一眼,又抱歉的看著大強道,“這後生啊,我這小兒子不懂事,今日打擾你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說完,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道,“跪下!”
那酒鬼並不覺得自己有錯,“我憑什麼跪下?我又沒說錯,她就是心狠!”
老太太一聽這話,柺杖不偏不倚,重重的敲打在自己兒子的後腿彎上。
那人吃痛,膝蓋一彎便跪下了。
緊接著,老太太的柺杖,不要錢似的,不住的往自己兒子的後背打。
那酒鬼被人按住了,根本掙脫不得。
沒多久,他的後背便開始沁血了,她媳婦心疼的直抹淚,但是卻不敢勸自己的婆婆停手。
畢竟她知道,自己這丈夫,嘴上沒個把門的,得罪了城主。
要是被趕出鏡湖城,就靠著這麼個不靠譜的丈夫,再加上婆婆已經年邁了,他們在溪穀寨的日子,要有多苦,已經可想而知了。
直到那酒鬼昏死過去,老太太還沒停手,一下一下的依舊在打著。
“住手。”顧安然淡聲道。
“滿月宴上若是鬧出了人命,那就不吉利了。”
那老婦人停手了,滿臉的淚水,跪倒在顧安然的麵前。
“城主大人,我這小兒子一喝酒就是個混不吝,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他這次,我保證他再也不會犯了。”
“若是我其他的兒子還在,這兒子你打死便打死了,可是我命苦,其他的孩子在逃荒的時候都已經......”
顧安然看著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微微擺手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若是他再鬧事,你們就離開鏡湖城。”顧安然公事公辦的說道。
老婦人卻言之鑿鑿的保證道,“我保證他不會再鬧事!”
顧安然微微頷首,示意老人快點將這醉酒的人給帶走。
老婦人也不敢多待,生怕自己的兒子又有什麼冒犯之舉,讓城主改變了主意。
花溪村的這酒鬼被帶走以後,酒樓裡又恢複了歡聲笑語。
大強咧嘴一笑道,“大家,都吃好喝好啊,吃的盡興!”
眾人也都笑著應和,不時還有人去逗一逗大強的一對龍鳳胎寶寶。
顧安然也看著那對龍鳳胎頗為愛不釋手。
大強有些賤嗖嗖的問,“安然,我這閨女和兒子好看不?”
“好看。”顧安然發自內心的笑著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