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顧安然不怎麼在意的問道。
“所以,她如今臉上都潰爛化膿了,若是不及時救治,怕是命不久矣了。”南蓮稟報道。
顧安然卻道,“藥,你們隻管一日三餐的送過去便是,喝不喝是她自己的事情。”
南蓮一時沒有說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話直說。”顧安然淡聲道。
“若是那月漫死了,城主和副城主會起齟齬嗎?若是為了這麼個女子,著實不應該,左右她現在也是半死不活的了。”南蓮說出來了自己的擔憂。
顧安然目光灼灼的看著南蓮道,“你不會以為,我坑了月漫,哥哥全然不知吧?”
南蓮似乎有些詫異,“難道城主知道了嗎?”
顧安然微微頷首,“他當然知道,甚至還去處理了一些可能對我不利的線索。”
“月漫雖然是月齊的妹妹,但是她的德性實在是配不上當他的妹妹。”
“再說了,我哥哥他......”是個妹控。
這個顧安然沒有直接和南蓮說,而是轉移了話題道,“這個你放心便是了。”
“若是無事,你便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而此刻,顧沉曄的書房內,他的親衛正在稟報,“回副城主大人,任何可疑的線索都已經清理掉了,不會有任何人將月漫姑娘的傷勢和城主大人聯係起來。”
“嗯,你退下吧。”顧沉曄頭都沒有抬一下。
那親衛沒退,想了想還是繼續說道,“副城主大人,其實月姑娘不過是一介弱女子,養在鏡湖城也不會有什麼大礙,看的嚴一些就好了。”
“如今,她變成了這個模樣,難免有人會覺得您......忘恩負義,影響你的名聲。”
顧沉曄停了筆,抬眸看著自己的親衛道,“嗯,她是一介弱女子,可總是讓然然不高興。”
“她身為弱女子,十分知道利用自己的弱點變成優勢挾製她人。”
“然然和我,平生最厭煩的就是被人挾製。”
“還有,名聲和然然比起來,不值一提。”
“若是有人議論,就讓他們議論便是。”
親衛微微一怔,而後行禮,“是,屬下知道了,屬下告退。”
月漫的屋內,她的丫鬟端了一碗漆黑的藥汁進屋,隻是一進屋她就聞到了刺鼻的腐臭味。
那是月漫臉上膿水的味道,是她臉上爛肉的味道。
丫鬟有些受不了,用袖子掩著唇,將藥汁放在月漫的床頭。
那一下動作不輕,月漫如今失勢,這丫鬟已經毫不尊重她了。
月漫本來就一肚子的邪火沒地方撒,見這丫鬟這麼怠慢自己,當即便忍不住了。
她惡狠狠道,“小賤蹄子,你也敢欺辱我!我定讓你好看。”
說完,揚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朝丫鬟的臉上扇去。
那是她唯一能動的手,骨頭被接回了原位,但是因為不肯服藥,一用力還是疼的很。
一巴掌下去,丫鬟的臉上倒是不怎麼看的出來捱打的痕跡,月漫自己卻疼的齜牙咧嘴的。
丫鬟看了外麵一眼,如今屋外已經空無一人了,根本就沒有人保護月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