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騎在銀夜身上,從城樓上一躍而下。
銀夜矯健的身影,在墨色的夜空劃出了一道銀色的弧線,而後穩穩落地。
顧紅慶和城樓上的那些弓箭手驚訝的嘴裡都能塞下鵝蛋了,但是依然沒有停止手上的攻擊動作,弓箭如密雨一般的射出去。
一個新來沒多久計程車兵道,”顧伍長,咱們城主從前和你們在一起逃荒的時候,一直都這麼勇的嗎?這直接從城樓上跳下去,不怕腿折嗎?“
顧紅慶自豪道,“逃荒那會,城主比現在可勇多了,不然也不能帶著這麼多人,在宣國一些士兵和羌人的兩麵夾擊下,一個人都沒損失。”
“那會,在樟樹鎮,城主一個人可是可以單挑兩百羌人精銳的,而且,她隻用了三招。”
顧紅慶故意賣了個關子,讓城樓上這些弓箭手心裡都癢癢的。
“兩百人!”
“三招!”
“怎麼可能?”
“顧伍長,您在逗咱們玩兒吧!”
顧紅慶瞄準了一個羌人的小頭目,一箭爆頭後,才笑著解釋道,“城主大人,扒了一棵又粗又長的樟樹,隻是朝著那兩百人掃了三下,他們就全部都掉下馬了。”
“掉下馬的時候,大部分人受了重傷,又被馬踩踏之後,活不了幾個人了。”
“拔......拔了一棵樟樹?”一個小士兵有些結巴的說道。
宣國多樟樹,那樟樹的根是什麼樣子的,他們再清楚不過了,哪是能說拔就拔的?
看來鏡湖城內傳言城主力氣極大這事情多半是真的。
顧安然下了城樓,殷旬有些擔憂的看著她道,“城主,您怎麼下來了。”
顧安然勾唇一笑,“當然是來幫你啊!我已經殺了一個了,你們這麼多人才殺掉了三四個。”
烏桓手底下的人,看到烏桓身首異處的屍體以後變得更加瘋狂了。
而顧安然騎著銀夜,雙手持鳳頭斧往那些大高個身上砍。
此刻的顧安然,也不講究什麼勞什子屍體對稱美學了,能快速放倒一個是一個。
她都是照著這些大高個的腿砍的,基本上所到之處,這些大高個的腿全部都被砍傷了。
因為腿部受傷,行動不能自如,所以殷旬他們逐漸佔了上風。
哪怕這些大高個的皮很厚,磨的刀數足夠多了,他們傷亡的人數越來越多。
羌人將軍眼見著不妙,手一揮吩咐撤兵。
顧安然冷眼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動作。
那羌人將軍還以為自己這一次可以逃掉,就在他暗自慶幸的時候,銀夜再一次一躍而起,須臾的功夫便攆上了羌人的部隊。
顧安然拔出銀色小手槍,對準了羌人將軍的頭顱。
“嘭!”正中羌人將軍的頭部。
將領已死,羌人軍隊大亂,潰不成軍,那些和殷旬一道出來的將軍,趁機將所有的羌人全部都俘虜了。
城樓上的鍾聲再一次響起,隻不過這次的鍾聲並不急促,而是悠揚有節律的聲音。
李村長看著當初一起逃荒的眾人道,“大夥都聽到了沒有?咱們鏡湖城勝利了!”
“勝利了!勝利了!”在城主府避難的百姓都歡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