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甲往林子裡走了好一會,總算是找到了一個雜草稍微少一些,不紮屁股的地方。
當時就解了腰帶,盡情的釋放自我。
但是,他總覺得這地方又縈繞著似有若無的呼吸聲。
陶甲瑟瑟縮縮的環顧四周,卻什麼都沒發現......
他隻想著快速解決了,回營地去,這鬼地方邪門的很。
而此刻,陶甲背後的一棵大樹上,一雙黃綠色像燈籠似的眼睛裡充滿了玩味。
銀夜正在納悶,方才出去的那個人怎麼還沒回來,正打算去瞧瞧......
“啊!!!”一聲尖叫,劃破的夜的寂靜。
向來警醒的顧安然立馬睜開雙眼,穿了衣裳出了帳篷。
她看向銀夜:怎麼回事?
銀夜:有人去林子裡方便了。
顧安然:我去瞧瞧,你看好營地。
說完,捏著鳳頭斧去了銀夜指的方向。
沒走多遠,便聞到一股臭味,隻是這臭味裡夾雜著濃重的血腥氣。
不遠處的枯枝上,掛著一條浸血的衣帶。
那衣帶之下是一大灘暗紅色的血跡,以顧安然的經驗來看,應該是被咬斷了大動脈,血液才會這樣呈噴射狀的,陶甲大機率已經沒命了。
她緊擰著眉心,警惕的望著四周,手裡緊緊的捏著自己手裡的鳳頭斧。
那東西如法炮製,依舊在樹上居高臨下的凝視著顧安然。
“滴答。”
一滴液體狀的東西,從樹上滴到顧安然手上。
那濃烈的腥氣和黏膩的質感,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血......
也就是說,現在那個東西,正藏在樹上。
顧安然仰頭,便發現自己正對麵的樹上一雙黃綠色的眼睛閃著詭詐的光。
而且,它的眼神裡沒有絲毫懼怕之意,更像是玩弄獵物的那種意味。
因為,按照它的理解,此刻它在樹上,這是最有利於自己的局麵,這個弱小的東西,不可能是它的對手。
顧安然眸子微微眯了眯,對方看獵物似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所以,她不緊不慢的找了一根離那東西比較近的樹幹,意念一動便消失在原地。
樹上那雙黃綠色的眼睛一怔,完全不知道它的死期已經即將來臨了。
顧安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樹幹上,那東西正在她的正前方。
她揮動斧頭,毫不猶豫的砍斷那玩意兒的頭顱。
拿東西的頭顱滾落到地麵上,眼中黃綠的光漸漸黯淡下去。
身體也因為慣性,摔到了樹下,發出了重重的聲響。
看到身側陶甲的身影以後,淡淡的歎了一口氣,將屍體帶到了樹下。
不遠處,火光微微山洞,陶望堂和大強他們都被銀夜弄醒了。
陶望堂看到陶甲滿身是血的身體,有些不忍看,“安然姑娘,人還有救嗎?”
顧安然靜默的搖頭,“已經斷氣了。”
“咬死陶甲的是什麼東西?老虎嗎?”陶望堂看著地上身首異處的動物屍體問。
顧安然拿著手電往屍體上照了照,隨即搖頭,“不是,花紋更像豹子,但是又不是豹子。”
而且,顧安然很清楚,豹子聞見了銀夜作為狼王的氣息,也是要躲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