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雖然站的好好的,但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些和士兵們沾親帶故被帶進來的男人們,此刻也不是特別好。
章有根此刻人還未清醒,所以沒感覺到害怕,但是上次和章有根一起做活那個此刻渾身已經像是在篩糠一般了,章遠也是又羞又怕。
顧安然語氣森寒,“人弄出來了?地上這個?”
殷旬求助似的看了文彥一眼,文彥微微點頭後說道,“是地上躺著這個,他叫章有根,今日一早是我把他拖出來的,他昏倒在禁林裡。”
文彥這個話的意思是,這個章有根還沒有發現禁地的秘密。
顧安然冷眼瞥了地上的章有根一眼,“潑醒他!”
殷旬得令後,朝自己身後計程車兵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馬上去打水。
文彥那個小機靈鬼則去搬了一張大椅子放在顧安然身後。
“您坐。”他指了指椅子說道。
他覺得訓人就要有訓人的樣子,站著訓人少了些氣勢。
他也不覺得章有根可憐,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後果,立了規矩,就應該遵守。
不然,他們這個地方終歸不會變成樂土,而會變得烏煙瘴氣。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顧安然頗為讚許的看了文彥一眼,然後有些慵懶的靠在椅子上。
士兵也已經端了一盆冰涼的溪水過來了,正等著顧安然的命令。
顧安然紅唇輕啟,“潑下去!”
士兵得令後,毫不猶豫的將一整盆冷水潑在章有根的臉上。
他對章有根,也是沒什麼憐惜的,畢竟因為這個蠢貨的行為可能要牽連他們大部分人。
並不值得同情。
本來昏迷不醒的章有根,被這冷水一激,當即便有些清醒了,隻是還沒有睜開眼睛。
嘴上嚷嚷道,“章遠這小子,也不知道給我蓋得什麼屋子,居然還漏雨。”
嚷嚷完了,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個端著盆計程車兵。
他似乎已經忘了昨晚去幹什麼了,當即氣不打一處來道,“好啊!我隻當是屋子漏雨了!”
“原來是你故意往我頭上倒水,你知道我侄兒是誰嗎?那是殷將軍身邊的紅人。”
“走!咱們去殷將軍麵前去分說分說!”說完一蹦便起身了。
章遠此刻臉上紅的跟猴屁股似的,氣急敗壞道,“你可閉嘴吧!”
自己這遠房族叔,可算是給自己惹了大禍了,當時看到他就應該當做不認識,把這種禍害帶進這麼好的地方來做什麼啊?
殷旬的臉也黑的能滴出墨汁了,他冷聲道,“你有什麼要在我麵前分說的?”
章有根這才反應過來,許多人圍著他,使勁的甩了甩頭以後,昨晚的恐怖記憶逐漸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也就是說他去禁地這事兒,被大夥發現了!
這會子,他也不嘴硬了,當即便跪下來認錯,“將軍,您饒了我吧!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
說完,立馬舉起手發誓,“而且我昨晚在那林子裡迷路了,什麼都沒有瞧見,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饒過我吧!”
殷旬沒有說話。
因為這不是他可以決定的事情,但是章有根這樣的人,如果放在軍隊裡,很容易被軍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