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好了自己,顧安然才淺笑著看向夜修墨,“你怎麼不守著墨安城。”
夜修墨唇畔牽起淺笑,“我擔心你。”
顧安然心中微動。
看著夜修墨幹枯起皮的唇畔,她從葛布袋裡拿出來了一大一小兩個新的水囊。
大的那個遞給了夜修墨,“喝些水吧。”
小的那個,她開啟了,將水倒在掌心,另一隻手朝神風招手,示意它過來。
神風一看,自己也能有這個靈氣很濃鬱的泉水喝了,完全不在乎夜修墨現在是什麼眼神,飛奔著去了顧安然的身邊,伸出舌頭,打算舔顧安然掌心的水。
但是,舌頭一伸出來,他就感覺自己整隻豹都在發涼。
這不對勁!
它依依不捨的收回了舌頭,轉頭看了自己的主人一眼,果然,主人正在死亡凝視著它。
還暗戳戳的威脅道:你舌頭不想要了?
神風委屈巴巴的低下頭,轉身走了,不知道去哪裡去了。
這下可讓銀夜逮住了機會,吸溜吸溜的將顧安然手上的水給舔了個幹幹淨淨。
顧安然瞪了一眼銀夜:剛剛人家好歹也和你一起殺了那麼多壞人,你這行為咋這麼欠呢?
銀夜傲嬌的昂了昂頭。
神風再回來的時候,嘴裡叼了一個碗,應該是那些羌人的碗。
它將碗穩穩的放在顧安然麵前,顧安然毫不吝嗇的給它倒了滿滿一碗。
神風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顧安然。
緊接著狗腿的看向銀夜:你要不要一起喝,反正很大一碗。
銀夜把頭扭向一邊:你不用在我麵前炫耀!哼!
休息了片刻以後,那些被當做獵物的俘虜,隻要沒被羌人殺掉的,此刻也都朝著人多的地方聚攏過來。
那些被顧安然救下的孩子,有的找到了自己的爹,便哭著跑過去了。
女人們也找到自己的夫君,有的歡天喜地的。
有的卻爆發了爭吵,獨留女人在無助的啜泣。
殷旬此刻正在合計著,他應該厚臉皮的跟著誰。
畢竟這一男一女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就靠自己這幾百個人,想救宣國的百姓,那是難上加難的。
若是能倚靠這樣的人物,那宣國的百姓便有救了。
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那女子收下他們的可能性更大。
畢竟她現在還沒有自己的親兵,都是在單打獨鬥,而那男子已經有自己的勢力了,看起來比自己這些手底下的人要厲害。
他把自己的想法和手底下的親兵說了,他們也沒什麼意見。
於是殷旬大步走到顧安然麵前,單膝跪地。
顧安然知道,方才殷旬也帶著人和她一起殺了羌人,淡聲問道,“何事?”
殷旬抿了抿唇,終究是開口了,“還請姑娘收下我們這些人,我們願意為姑娘所用!”
他怕顧安然為難,又十分貼心的說道,“生計的事情,不用姑娘擔心,我們自己解決。”
因為羌人已經打到南邊,所以顧安然的想法和從前比也有一定的改變。
她從前覺得可以先將那些逃荒的村民安置在鏡湖穀地,等穀地內都發展好了,再想著發展自己的勢力,開始著手建城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