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掠過山腳的巨石處,眼瞳裡閃爍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光。
唇角勾起一抹幽深莫測的笑容,“不過,你不弱。”
幾個閃身以後,玄衣男子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大山......
官道上。
顧安然休息了一會以後,已經恢複了體力。
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虛耗過多,她居然感覺到這附近有強大的精神力波動。
等她再閉目去感受的時候,那強大的精神力波動卻消失不見了。
罷了,不管這麼多了,可能是因為方才異能耗盡,感知不靈敏了。
李金光看顧安然蹙著眉頭,有些憂心忡忡的問,“安然丫頭,你沒事吧?”
“沒事。”顧安然淡淡的搖頭。
“那咱們今晚是就在這裡紮營還是繼續往前走?”李金光問。
“繼續往前,這裡血腥味太重,很容易引來猛獸。”顧安然幾乎沒有過多思考便決定了。
李金光一行人身後跟著的那些流民聽說會有猛獸,臉上皆是驚懼之色。
他們本來才經曆了變故,一個個都如驚弓之鳥一般。
有個抱著孩子的婦人,指著一匹被巨石把頭砸碎的馬匹問顧安然,“這匹馬你要嗎?”
“不要,你留著吃吧。”顧安然淡淡道。
她一發話,婦人便拿出隨身攜帶的菜刀,挑了那肉多的地方,切出幾大條肉來。
不過,她是不敢一個人吃獨食的,這樣太危險了。
取完肉以後,她看向其他的流民道,“剩下的肉你們分了吧。”
但是沒有人敢動,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顧安然。
這馬是她砸死的,那就是她的。
既然她沒有開口讓她們取肉,她們是萬萬不敢動的。
顧安然指著那婦人道,“這馬肉我既然給了她就是她的東西了,她願意給你們那是她的自由,與我無關。”
已經啃了好些天草根的流民一哄而上,不一會那匹馬就隻剩下了一副骨架子了。
那巨石下還壓著好幾匹馬,隻是可惜了,都跟那些壞人一樣,被碾成肉泥了。
李金光帶著三個村子的村民繼續往前趕路,身後那些流民依舊不遠不近的跟著。
一連走了半個月,李金光帶著眾人終於走到了齊州府。
但逃荒的村民們身上攜帶的糧食和鹽差不多都消耗殆盡了。
身後的流民有些人在半路就撐不住了,有些人強撐著到了齊州府,卻發現城門口被士兵攔著,並不讓外地人隨意出入,而城門外雖然有個粥棚,但一日隻放一次粥。
說是粥,其實就是清水裡飄著幾顆米粒,聊勝於無罷了。
饒是如此,大部分的流民還是決定就在齊州府的城門外落腳了。
至少每日還有一頓粥水喝。
聽說齊王偶爾會出來挑選一些流民進城,安排活做,萬一被選中了呢?
隻是這些人不知道,齊王挑的都是精壯的男子去充兵營的人數的,已經瘦弱不堪的流民從來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類。
李金光看著齊州府巍峨高聳的城門後,轉頭看向顧安然,“安然丫頭,這齊州城咱們得進去。”
“嗯,大家的糧食都吃的差不多了,得進去買些糧食囤著,還有鹽也需要囤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