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她自己，也看到了厲南鋮……
那段遺失的記憶，『潮』水般湧入她腦海裡。
她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好半天，都沒有任何反應。
司冥收起十字架。
慢慢退回沙發旁，再慢慢坐下。
他靜靜的等著。
等著顧小念慢慢恢復記憶。
其實，他也不知道，他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他是可以拒絕她的。
即便當初答應過她，現在也是可以反悔的。
反正，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可這樣的事，不是他司冥能做得出來的。
她的記憶，是他抹除掉的，那麼，他也有責任替她找回來。
不管恢復這段記憶後，她和厲南鋮會怎麼樣。
他沒辦法拒絕她的要求。
等了幾分鐘。
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的顧小念終於動了下。
她慢慢抬起頭。
眼裡沒什麼情緒，面無表情的看向司冥。
司冥勾勾唇，笑的妖嬈：“都想起來了嗎？”
“嗯。”顧小念輕輕應了一聲。
司冥又問：“後悔嗎？”
顧小念沉默了下。
“我說過，這是一段讓你痛苦的記憶，當初你也是因為承受不了，所以才讓我為你消除記憶的。小丫頭，以前的南鋮可能是傷了你的心，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但你要知道，他那個時候對你沒什麼感情。”
“他這個人，對在乎的人，很重情，可對不在乎的人，也會很無情。”
“在你看來，他那時傷透了你的心，可對於那時的他而言，那就是他正常的表現。嚴格來說，他不算對不起你。”
司冥說完這段話，起身，慢慢走到她身邊。
他伸手，輕輕『摸』了『摸』顧小念的頭，聲音溫柔道：“他現在是愛你的，小念，你不能完全拿他以前犯過的錯誤來懲罰現在的他。這對他，不公平。”
顧小念沒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