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飛行旅程中，顧小念很快就挨不過睡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著後，大概是覺得熱了，便伸手將蓋在身上的薄毯掀開了。
厲南鋮見狀，起身走到她身旁的位置，將被她掀開的薄毯又給她蓋上了。
等她睡著後，他才在她身旁的位置上坐下了。
他側過身，低頭，靜靜看著她。
也只有在她睡著後，他才能像現在這樣的好好看看她了。
這幾天，她對他的態度很冷漠，也很疏離。
他們都好幾天沒說過話了。
即便是他厚著臉皮主動找她說話，她也回應的很冷淡。
這幾天，他過的煎熬無比。
只要她可以原諒他，讓他去做什麼，他都願意。
可是，她連個改過的機會也不給他。
她只是一味的對他冷漠。
比對待陌生人，還要冷漠。
在陌生人面前，她的態度也不會那麼冷淡，更不會吝嗇到連個笑容也不給他。
他遭遇的待遇，是陌生人也不會有的。
“少爺。”連嶽走過來，像是有什麼事要和他說。
“噓。”厲南鋮轉過頭，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將聲音壓得極為低沉，“別吵醒她了。”
連嶽一低頭，看到已經睡著的顧小念，立刻閉上嘴，點了點頭。
厲南鋮又將薄毯往上拉了下，蓋住她胸口，然後起身。
他朝後面的位置走去。
連嶽緊跟在他身後。
等走出一段距離，確定他們說話不會再吵著顧小念後，厲南鋮才停下腳步。
他看著連嶽。
“說吧，什麼事。”
連嶽先是猶豫了幾秒，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
像是有什麼難以開口的話。
厲南鋮眉頭蹙了蹙：“有話就說，到底什麼事。”
他聲音一沉，連嶽就扛不住壓力，馬上說了出來：“是和溫子言有關的，我在一個小時前得到訊息，說溫子言昨天就已經回了南城。今天他和溫明華一起去銀行談貸款了。”
“按照少爺的意思，銀行不會發貸款給他們。溫氏應該也撐不了幾天了。”
說完，他悄悄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厲南鋮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