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念狠狠心,咬牙道:“我管不了,我沒這麼大的能耐。”
“你可以和厲少……”
“我不會跟他說的。”不等蘇蘭說完,顧小念就冷著聲音打斷了她的話,“這件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更沒有義務和理由『插』手。”
蘇蘭有點慌:“你真不管你爸的死活?”
顧小念覺得她這句話有點好笑:“爸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爸的女兒也不止我一個,顧恩恩也是他的女兒。我很想知道,如果要講義務和責任,顧恩恩打算承擔多少?”
“恩恩她……恩恩她沒什麼收入啊,哪裡能跟你比。”
“呵。”她冷笑勾唇,“所以,因為顧恩恩沒什麼收入,她就可以不必承擔任何義務?蘇姨,你是這個意思嗎?”
蘇蘭被她一句句『逼』問的詞窮:“這,這……,不是恩恩不想承擔義務,是她負擔不起啊!如果她也能像你那麼能幹,交個那麼有錢的男朋友,她當然也會幫襯著家裡。”
“是嗎?”顧小念唇邊的笑意越來越冷,眼裡滿是嘲諷,“那當初爸欠下五百萬高利貸的時候,顧恩恩還沒和溫子言分手吧?蘇姨當時怎麼就沒讓顧恩恩幫襯呢?”
“溫家別說是五百萬了,五千萬也能拿出來。可別說什麼溫子言沒那麼多錢。”
“這……這……”蘇蘭顯得有點狼狽了。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沒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就掛電話了。”打了這通電話,顧小念的心情更加差勁了。
她還以為,經歷了上次五百萬高利貸的事情,顧父會徹底大醒大悟。
畢竟,當時他還喝了『藥』『自殺』。
都能夠下決心『自殺』的人了,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
可結果呢。
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
好了傷疤忘了痛。
“小念,你知道你爸為什麼這麼早就睡覺了嗎?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喝醉了,吐的稀里嘩啦的。你打電話過來之前,我才剛給他收拾好,把他扶到床上去了。”
“剛才他還在說夢話,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一直在哭。”
“本來他這幾天心情就不好,為了公司的事情『操』碎了心,早上出去散心的時候,又跟街坊鄰里吵了一架,差點就跟人打起來了。”
蘇蘭一邊說,一邊嘆氣:“回來後,就一口氣喝了半瓶白酒。說什麼別人都瞧不起他,嘲笑他,還說他現在都成了街坊鄰居的笑料了。”
明知道蘇蘭又在賣慘,她不該理會的。
之前,她就是用這招,先讓她心軟,再讓她心疼,最後不得不到處找錢給顧父還債。
都是老套路了。
她明知道的。
卻還是犯了老『毛』病,聽到顧父睡著了還在哭,她一下子就心軟了。
“吵架?好好的,他和別人吵什麼架?”
以顧父的『性』格,他應該很難跟人吵起來的。
他『性』子那麼溫和的一個人,要真和人吵架,那絕對是被對方『逼』急了。
蘇蘭又嘆了口氣:“上次你帶厲少回來,街坊鄰居都看到了,大家都知道你找了個很有錢的男朋友。有人想將他的女兒也介紹給厲少這邊的親戚,讓你爸幫忙搭線,他沒答應。”
“那人就急了,指著你爸的鼻子罵,說什麼讓你爸別得意,你也不過就是有錢人包養的情『婦』而已,人家只是玩玩你的。否則,如果是認真和你談朋友,不可能還讓你爸住在那麼破的地方。”
“還說厲少開那麼好的車,隨便一個車輪子,都能給你爸買一套新房子住的。不願意買,肯定就是沒拿你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