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剩下的小半碗『藥』，遞到她面前：“這下，你可以喝了？”
“……”
她剛剛那句很小聲很小聲的抱怨，被他聽到了？
靠。
他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這『藥』這麼苦，他剛喝下去，居然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
臉上的表情，絲毫沒變。
彷彿他喝下去的，是白開水一樣。
看他那一臉淡然的不能再淡然的神情，顧小念都懷疑，這『藥』是不是真沒那麼難喝了。
會不會因為又熬了一次，所以沒那麼苦了？
帶著這樣的疑『惑』，她端起碗喝了口。
就一小口，難喝的她差點就噴出來了。
媽呀，這『藥』簡直有毒。
比昨天熬出來的還苦了。
難喝到了一種新境界，苦的她都想哭了。
厲南鋮果然是個變態。
這麼難喝的『藥』，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喝掉一大半，喝完，臉上還沒半點表情的。
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心情，顧小念捏住鼻子，屏住呼吸，閉上眼，像是要被『逼』著做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樣，一臉痛苦的將剩下的半碗『藥』灌完了。
剛喝完，就立即端起果汁一口氣灌了下去。
喝完果汁，還覺得嘴裡的味道難以忍受，又將一杯牛『奶』也灌了下去。
連著灌了兩杯水後，還覺得難受，將厲小天剛給她的那兩顆『奶』糖一起剝了丟進嘴裡。
苦，真苦。
她苦的眼淚花兒都流出來了，看了眼某個淡然自若的人，好奇萬分的問：“厲南鋮，你難道不覺得『藥』很苦嗎？”
厲南鋮切下一塊火腿，抬抬眼眸，聲音淡淡的：“嗯，很苦。”
的確是很難喝。
怪不得她反應那麼激烈，一直不肯喝『藥』。
顧小念：“……那你怎麼一點表情都沒有？”
“你要我有什麼樣的表情？”他反問。
顧小念：“……”
她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