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謝的。”顧小念回的淡然,“說起來,我和他現在也算同事,換成是其他認識的人這樣,我也會來的。”
言外之意,她並不是念著什麼所謂的舊情才走這一趟。
溫父是生意人,腦子轉得快,當然聽明白了她的話。
他笑了笑,溫聲道:“不管怎麼樣,顧小姐能來,已經很感謝了。”
“溫先生,客套的話就不用說太多了。”顧小念朝前走了幾步,“先去病房吧。需要我怎麼做,你直接說。”
她這幅不冷不熱,又明顯帶了點疏離的態度讓溫父有點唏噓。
曾幾時,這小姑娘還和他的兒子甜蜜恩愛著,兩人感情好到都在談婚論嫁了。
可現在……
她好像真的一點也不在意了。
提起子言的時候,她眼裡沒有半點情意。
溫父知道她在和厲南鋮談戀愛,想起厲南鋮這個人,又不得不承認,他引以為傲的兒子是比不上人家的。
不僅比不上,差距還有點遠。
可放眼南城,又有誰能比得上厲南鋮呢。
家世,長相,個人能力,都是頂尖的。
人家小姑娘和這麼優秀出『色』的男人談戀愛了,又怎麼可能還記掛著子言呢。
她能來幫忙,已經是很講情分了。
……
溫父還算靠譜,要求他的事情,他都辦到了。
顧小念走進病房後,沒有看到溫母的影子。
對於這一點,她很滿意。
“顧小姐,也不需要你特別做什麼,你就陪子言說說話,勸他早點醒過來,就行了。”
溫父引著她到了病床邊。
看了看依然昏『迷』不醒的兒子,溫父臉上流『露』出一絲心疼。
他難過的垂下眼睛,眼眶有點泛紅,聲音都是沙啞的:“我們溫家幾代單傳,子言千萬不能出什麼事。”
顧小念看了溫父一眼,又低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她眼裡極快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她知道溫子言出車禍了,而且也有點嚴重,但卻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來之前,她有想過溫父可能是將車禍的後果誇大了,好讓她點頭。
所以,她一直就覺得,溫子言可能就是受了一點比較重的傷,但也還沒嚴重到差一點丟命的地步。
可現在,她才知道溫父並沒有騙她。
溫子言的臉『色』慘白的跟紙一樣,臉上半點血『色』都沒有。
嘴唇也是白的,乾澀的都脫皮了,有的地方還裂開了血口子。
他額頭上,手臂上,都纏了繃帶。
腳上,也打了石膏。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照在他慘白的臉龐上,白白的一層光打在臉上,更顯得他憔悴不堪。
他這麼一動不動的躺著,站在病床邊,都無法感覺到他的呼吸。
如果不是旁邊的心電監護儀還在運轉,還能監測到他的心跳,他看起來,就真的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溫父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車頭全都撞爛了,如果不是他運氣好,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