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那個溫子言已經死了,現在的她對你而言就是個陌生人,你為什麼要心虛,為什麼要逃避,做錯事的人是他,不是你!”
耳邊,再次迴響起那些決絕無情的話:“顧小念,就當我們從來沒認識過,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當初是我看走了眼,眼瞎一時,我不想再眼瞎一世,我們分手吧。”
“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請你不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裡。”
她還記得那天在下雨。
她跑去溫家找他,一身淋得溼漉漉的,哭著求他不要和她分開,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那時候的她,將他視為她生命裡最重要的人,他說要分手,她的世界便轟然崩塌。
正式分手後,她就大病了一場。
維持著那種半死不活的狀態整整一個月,她才算又活了過來。
跟著她一起活過來的,還有她的心。
病好後,她就再沒去找過溫子言了。
後來便聽說他出國了,再後來再相遇,他成了顧恩恩的男朋友。
真是夠諷刺的,不是麼?
……
從洗手間出來,顧小念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溫子言。
他朝她走過來,俊秀的臉龐上還壓抑著莫名的怒氣,沉聲道,“小念,我們談談。”
“溫先生,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好談的。”顧小念胸口咯噔一聲,心臟猛跳了下,隨後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她神『色』冷淡的看著他:“請你讓一下。”
溫子言擋在她面前,腳步未動,眉頭緊皺著,怒火燃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怎麼會認識厲南鋮的?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質問的口吻。
而且還是理直氣壯質問的口吻。
顧小念怔了怔,噗哧一聲就笑了起來,挑了挑秀眉,冷聲譏諷道:“溫先生,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來提問的?你覺得我有義務回答你?”
可笑,真是可笑。
他以為他是誰?
他們都分手好幾年了,他以為他還有資格過問她的私人生活嗎?
她全當他是陌生人的態度,一口一聲溫先生的叫著,要多疏離就有多疏離。
眉眼間,也是將他視為陌生人的眼神。
溫子言壓抑著的怒火瞬間就被炸開了,臉一沉,忽然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按到牆壁上。
結實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的身體,溫潤的眸子裡蹦出危險的火光,咬牙道:“厲南鋮包養了你,是不是?錢對你而言就那麼重要,為了錢,你可以不惜出賣你的一切?顧小念,幾年過去了,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分不清是怒火還是妒火,他失去了理智,狂怒的低吼道:“如果你這麼缺錢,那就賣給我,反正多一個僱主對你而言也沒什麼區別,還能多賺一筆錢。告訴我,厲南鋮給你什麼價位?一百萬,一千萬,還是一個億?”
顧小念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溫子言,你說什麼?”
他眸子發紅,眼裡燃著一大片怒火,冷笑連連道:“出來賣,給誰不是一樣?上一次床和上一百次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