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她和楊準在一次偶遇中相識,後來王海雲意識到楊準喜歡她,便起了利用之心。
她故意讓楊準知道自己跟郭偉河在一起並非自願,原本想要透過他的幫助逃離火坑,卻沒想到楊準會在惱怒之下殺死了郭偉河。
如果事情到此為止,或許真相也真的就有可能被遮掩過去,但偏偏王暢想把一個女兒物盡其用,又打起了將她嫁入侯府的主意,自作主張提出退婚換親。
王海雲不見得對沒見過幾面的白亦陵有太深的感情,卻被這一舉動徹底激發了憤怒,這才起了殺心。
楊準對白亦陵急切說道:“大人,王暢所做的事簡直是畜生都不如,王小姐不過是個柔弱女子,她做這一切也都是為了自保,法外尚且容情,你們畢竟曾有過婚姻之約,大人就不能放過她一次嗎?”
白亦陵的臉『色』一直淡淡的,反問道:“若是人人有了怨恨,便自己動手報仇,那法理何在?”
楊準啞然。
白亦陵道:“你參與殺人,後又利用自身職權,模糊證據,罪名同樣不輕,便不用去掛慮他人了。來人,將他們帶走。”
楊準等人先一一被押送出去,王夫人已經停住了眼淚,呆呆地坐在地上。周圍的人進進出出,都繞著她走。
白亦陵低聲跟閆洋說:“單獨給王海雲安排一間牢房吧。”
大牢裡面魚龍混雜,有因為各種罪名進去的囚犯不說,就算是獄卒看守也未必都是什麼好東西,王海雲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被關進去,要是不關照一把,恐怕會受到侮辱。
閆洋答應了,又說道:“唉,六哥,你這話應該當著人家的面說,也算做個人情,免得被劉家記恨。”
王夫人是劉家的女兒,王海雲是劉家的外孫女,這件事的始末一旦被如實奏報,劉大將軍府難免顏面掃地。雖然白亦陵沒有錯,但這確實是個得罪人的差事。
白亦陵和閆洋一起往外走,眼睛看著前方笑道:“你以為這麼點人情就有用了?已經得罪大嘍。”
閆洋一怔,順著他的目光向前方看去,劉勃氣勢洶洶地大步而來,走到兩人面前就要去扯白亦陵的領子。
閆洋怒道:“幹什麼呢!”
白亦陵輕輕一甩,就把他扒拉到了一邊去,衝閆洋擺了擺手:“沒事,前面等我。”
劉勃這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打不過人家,在原地跳腳叫罵:“白亦陵你欺人太甚!你這是抓的哪門子兇手?誰能相信!分明就是記恨著退親的事,公報私仇——”
白亦陵道:“自己先問清楚了是怎麼回事再來說話吧。劉公子,瘋狗咬人的時候大概挺痛快,可咬過人的狗是要被打死的。”
劉勃還氣的真恨不得衝上去咬他一口,正要繼續說話,身後的人也走過來了。
他強壓怒火,行了一禮,委屈道:“王爺,這白指揮使……”
白亦陵道:“見過王爺。”
陸啟沒注意劉勃的話。他做出一副似乎很不在意的模樣,掃了白亦陵一眼,淡淡地說:“你這樣辦案,不怕劉家怪罪嗎?”
劉勃見他這口氣,還是要給自己出頭,頓時心中一喜,得意洋洋站在陸啟身邊,看著白亦陵。
這突如其來的指責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大吃一驚,就連剛才一直口口聲聲諷刺白亦陵辦案有所遮掩的劉勃都是神情愕然——他就隨口那麼一說,誰想得到,好像還成真了?
驚訝過後,劉勃心中升起一股隱秘的興奮,靜等著陸啟說話。
陸啟可不是傻子,楊準的話疑點太多,很難讓他相信。他皺眉道:“你且詳細說來。”
楊準道:“小人會做如此猜測,是因為無意中聽白指揮使提及,今天上午他曾與王大人、謝侯爺發生不快,結果王大人從白府上出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讓人不能不多心。”
陸啟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說道:“這些都只是你的推測,毫無憑據,就敢隨便指證上級嗎?”
楊準道:“小人有證據。”
他從懷裡拿出來一個荷包,恭恭敬敬雙手呈上:“小人負責審問王大人的小廝,據他所言,這個荷包是在王大人下轎的時候從他身上掉出來的。小廝撿起來之後,見王大人正在和謝侯爺說話,不敢打擾,就先收了起來,沒想到接下來王大人便出事了。這荷包正是白指揮使的東西,他前一陣子曾經佩過,相信澤安衛的其他人也認得。”
白亦陵並不認識楊準手裡的荷包——他向來不喜歡在身上掛這麼多雞零狗碎的東西,太妨礙行動。
但剛要開口否認,白亦陵便發現,在楊準這樣說過之後,不但同在大廳裡面的常彥博沒有反駁,就連陸啟都淡淡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