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聲道:“白大人,你這樣當街毆打無辜百姓,反倒證明了自己的心虛。就算是一個人不說話,那還有悠悠眾口。今天我豁出去了!”
“請白大人看清楚了,我是王家的馬伕丁大健。”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裡掖著厚厚一摞銀票,緩解了面對白亦陵時心裡面的害怕:
“我能證明,你每回跟王夫人說話的時候都陰陽怪氣,顯然心裡面記恨,而且王小姐當眾承認了她跟別人有私情,也讓你丟了面子。所以你就故意報復,出事之後放走有嫌疑的青樓□□,反倒揪著兩個死了親人的弱女子不放。天理昭昭,總有一天真相會水落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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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健比起第一個說話的年輕人有經驗多了,可以說是帶節奏的一把好手。
他說的話分開聽著都對,但也都只是表象,偏偏湊在一塊,讓不明真相的人聽著,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一樣。這樣一來,揍他或者抓他好像都成了心虛的表現。
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大了一些。
整個案件過程曲折,涉及不少隱情,連官府公文都是草草帶過,要講明白的話沒有半個時辰是不可能的,恐怕那個時候周圍的人都要無聊的跑光了。
白亦陵不是天橋上說書的,也根本就沒打算耗費那個時間,對方肯定也是看準了他『性』格驕傲,才會胡攪蠻纏。
他終於想起來了他還是個有系統的人。
白亦陵:“系統,我記得我還有個禮包是吧,說什麼都對的那個。意思是我說什麼別人都信的嗎?”
系統頭一次被他召喚,非常振奮:
“用吧。”
白亦陵:“……”
雖說略有聒噪,不過聽著積分不停上漲的滋味還是挺爽的,他暫時容忍了系統叨『逼』叨的行徑。
白亦陵跟幾個當值的手下在半路遇上了,一行人還沒有到地方,就聽見前方不遠處人聲鼎沸,議論紛紛。
他身後一個高大俊朗的青年見狀,大聲喝道:“澤安衛辦事,閒雜人等退避!”
“澤安衛”三個字一出,圍成圈看熱鬧的人群頓時散出一條路來,『露』出中間一具焦黑的屍體。
屍體的不遠處,一個小廝正坐在地上哀嚎,謝泰飛面『色』蒼白地站在另一頭,被身邊的隨從扶著。
白亦陵剛好看見小廝衝謝泰飛嚷了什麼話,還沒聽清,只見對方就從旁邊的鐵鋪門口抓了把剛打好的鐮刀,照著謝泰飛砍了過去!
這一下太過突然,刃光閃過,人群中爆發出無數尖叫,小廝附近的人連滾帶爬地躲閃。
白亦陵一提韁繩,徑直縱馬向前飛馳,將近人群的時候,他飛身而下,撲向小廝。
這一馳一撲何其瀟灑,系統激動,陡然提高了聲音:
“帥氣的登場!跳下馬時要在半空轉個圈落地才能體現『逼』格,好的,白亦陵!動作完成滿分!”
白亦陵身形閃過,衣袂飄飛,在小廝手腕上一搭一扣,那把差點傷人的鐮刀轉眼間就已經到了他的手裡。跟著他順勢一送,鐮刀的刀柄撞中了小廝的中『穴』,將他制住。
從奪刀到點人,前後也不過幾息的光陰,街道兩旁的人原本大聲喝彩,看清他的面容之後又是陡然一靜,心醉神『迷』,唯獨系統聲嘶力竭:
“搶刀!搶刀!搶刀!白亦陵立功了,白亦陵立功了!在這一刻你不是一個人,你代表整個澤安衛,代表整個系統,出了風頭!太過癮了,個人形象飛速飆升,增加100積分——”
白亦陵差點一頭扎進地上:“閉嘴!”
其餘的人也紛紛下馬。剛才喝令眾人退下的青年名叫常彥博,是兵部侍郎的小兒子,他看著地上焦黑扭曲的屍體,驚疑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周圍也沒地方著火,人怎麼就燒成這樣了?”
這場景太過可怕,旁邊圍觀的人群當中,除了寥寥幾個膽大的姑娘在觀望以外,剩下的大多都是成年男子。
聽見他詢問,一個較為膽大的漢子主動說道:“沒有什麼地方起火。官爺,您是來得晚沒看見,火苗是自己從這個王尚書老爺的身上,冒出來的!”
常彥博看看地上十成熟的王尚書,驚問道:“你說什麼?”
漢子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這事從頭到尾小人都在場,可是看的真真兒的,王大人本來是坐著轎子打街上過去,他前面還有一頂轎子,上面的官爺小人不認識。後來那位爺好像是派人叫王大人,要跟他說什麼。兩人下轎,站在街邊,然後沒說兩句話,大人身上‘呼’地一下子,就那麼憑空著起來了!”
聽他講話的幾個澤安衛也被對方講的這一下子“呼”的牙根發酸,常彥博看看白亦陵,見他一揚下巴,於是又問道:“沒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