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和鬍子都已經花白了的老太醫搭了一會他的脈,在眾人急切的目光下慢吞吞地說道:“白指揮使,老夫記得半年前曾經給你看過病,說你體內寒氣旺盛,糾纏在臟腑經脈之中,恐怕活不過三十。”
陸嶼心中一沉。
白亦陵卻微微笑著,在原著當中,他確實沒活過三十——二十五就被陸昉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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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玩笑道:“那這回,邵太醫怕不是要說我病情愈重,連明天都活不到了吧?”
邵太醫笑道:“年紀輕輕的,莫要拿這種事當玩笑。老夫只是想請教白指揮使,看你這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居然將寒氣消減了不少啊!”
李全又驚又喜,說道:“真的嗎?”
邵太醫微笑頷首。
其實白亦陵自己也能明顯地察覺到,他身體中那種晦澀隱痛的感覺確實緩解了很多。
好神奇的養生熱敷帖,好神奇的神秘人!
邵太醫一走,他就詢問李全:“你怎麼知道要去請太醫的?”
李全道:“就是您朋友吩咐的啊。”
白亦陵精神一振:“朋友?你見到了,他長什麼樣?”
李全撓了撓頭,想描述,忽然發現那個人的樣子彷彿在他腦海中變成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像,只知道大致輪廓,卻說不清楚。
他費勁地想著:“個挺高的,男的,好像長得特好看,也就跟您差一點。嘖,說話的時候還挺有架子。”
完全陌生的描述,白亦陵頓了頓,李全還傻乎乎的,一旁的求仲卻已經看出了端倪,問道:“六爺,那人您不認識?”
白亦陵『摸』了『摸』陸嶼的後背,陸嶼的耳朵立刻警惕地豎了起來,以為要被扒馬,卻發現他就是找點東西隨便那麼一『摸』。
白亦陵道:“不認識。這麼多年了,還是頭回遇見個熱心腸的好人,反正我正懷疑自個不是親生的,沒準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親爹。”
陸嶼:“……”
白亦陵哈哈笑道:“開個玩笑。”
李全認真地說:“應該不是您爹,那人看起來二十出頭,很年輕的。不過若是保養得好,小人就也不知道了。”
白亦陵道:“嗯,以後別人若是跟你開玩笑,你不必說話,直接笑就行了。”
李全:“……哦。”
“喜當爹”的陸嶼沒有感覺到初為人父的幸福,他歪了歪腦袋,覺得白亦陵這番話有些奇怪,就好像是在說這個病跟他的父親有關係一樣。
他的家人好像對他不怎麼好。
白亦陵:“???!”
等一下,什麼情況?
系統說過,當他使小動物高興,或者獲得小動物的喜愛時,積分就會增加,那麼現在換句話來說,也就應該是——狐狸看見他剛才的倒黴樣子,高興了?更喜歡他了?
白亦陵:“……”好變態的一隻狐。
他雙手抱在陸嶼的腋下,將他提起來與自己對視,小狐狸溫順地沒有掙扎。
白亦陵一字一頓地說:“聽說狐狸肉大補,我現在正好需要調養身體。李全,你把他拿下去燉了吧,記得肉煨的爛些,多熬一會,容易去骨。”
李全:“……啊?”
陸嶼傷感地『舔』了『舔』白亦陵的手背,心道這人,病還沒好就又開玩笑哄人開心了。
再次聽到提示,白亦陵懂了,看來這是隻傻狐狸,與他說什麼,他都高興。
這可真不錯,早知道之前就用不著那樣費勁了。
第二天,他恢復的差不多了,郭偉河的事情也很快有了眉目,盧宏找到了幾本卷宗,拿給白亦陵看。
白亦陵接過去,沒有翻:“都查到了嗎?”
“是。”盧宏道,“郭家確實跟王尚書府有著生意往來。郭老爺本來已經放手不管了,但在郭家大公子郭偉河去世之後,他又開始重新出山,執掌家族生意。在王尚書出事當天,本來是約好了晚上要跟郭老爺一同吃古董羹的,這些都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