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三年之前,白亦陵剛剛正式上任,他負責護衛主持宴會的臨漳王,因而也在品美夜宴當場。當時一群人吵嚷不休,都無法說服其餘評委,從被選出來的四位美人中挑出冠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吳國素有“國手”之稱的大畫師常明吉眼光一掃,卻正好看見了站在玉階下面的白亦陵,頓時驚為天人。
“這位公子!”傳言中他當時猛然從席位上站起來,甚至連面前的酒水都打翻了,大喝一句,“才是當之無愧的眾美之首!”
最後,那場品美夜宴終於達成了統一意見,白亦陵時任澤安衛第六衛隊隊長,因此也就有了“四美不如六衛”的佳話,一直流傳至今。
不過他一開始身在晉國最大的特務機構任職,調任成為指揮使也只是近一年的事情,平時不靠臉吃飯,要見一面不容易,讓很多人都心嚮往之,卻沒見過模樣。
今天只看著這張臉,倒是當得起傳聞中的誇獎,可是……
他堂堂一國親王,得父皇親口稱讚“眾子之中,唯阿嶼最肖朕躬”,隆恩盛寵,連從塞外回朝都要百官列迎——
如今就是因為這個人,變成了一隻狐狸!
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跟他沒完。
他這樣想著,代表誠實內心的系統卻又給白亦陵增加了兩點積分的好感度。
眼看對方磨蹭半天,總算要出去見他爹了,淮王陸嶼抖了抖耳朵,閉上眼睛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自己身上的『毛』少了許多。
……錯覺吧。
就在白亦陵溜溜達達向著前廳走的時候,退親二人組謝泰飛和王尚書已經在他府裡等候多時了。
白府地段很好,修的也寬敞體面,憑他自己的俸祿買不起,還是皇上在去年御賜的——只可惜房子再好,也不能吃。
謝泰飛和王尚書坐在正堂喝風,既沒有人出來伺候,也沒有茶水點心,等了半天,主人還沒出來,他們倒是已經先餓了。
王尚書記得這一陣他們父子好像關係還行,沒想到白亦陵居然不管飯,他本來就沒吃早飯,現在等了這麼半天,頭昏眼花,腹中空空,連梨花木的桌子看在眼裡都彷彿脆餅那樣可口。
王尚書實在忍不住了,說道:“謝侯爺,這白指揮使怎麼還沒有回來?不如再找人去催一催吧。”
謝泰飛的臉『色』也不好看,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只見門簾一掀,白亦陵身穿錦袍,頭戴玉冠,一身便服翩然而入,更加顯得容貌出眾。
王尚書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個連自己之前都沒有見過幾面的準女婿,心裡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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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雖然不是在侯府裡養大的,但是他的外貌才幹,無一不比另外幾個弟弟出眾得多,要不是總歸繼承不了爵位,自己女兒的身上又存在某些問題,這門親事他肯定也不願意換。
欣賞歸欣賞,昨天明明說好了今日上門,卻空等了這麼久,王尚書心裡有氣,看著白亦陵進來也沒有起身。
他似笑非笑地說道:“白指揮使還真是貴人事忙,勞煩你騰出空來接見,倒是本官打攪了。”
比起他的陰陽怪氣,謝泰飛就要直接的多了,開口就是訓兒子的口氣:“你明知道我們來了,為什麼還磨磨蹭蹭的,耽誤這麼半天!”
白亦陵心裡“呦呵”一聲,這兩個人還真是仗著他最近腦子壞了脾氣好,上門退親居然還理直氣壯。
——雖說從年齡資歷品級論起,他比不上面前這兩位,但是他可很兇的啊。
白亦陵聽了他們的話,莞爾一笑,大馬金刀地在主位上一坐,問道:“二位是來幹什麼的?”
謝泰飛還有別的事情,等了他這麼半天已經很是不耐煩了,眼看現在白亦陵還在繞圈子,更是直皺眉頭。
他道:“行了,你也別裝糊塗,昨天不是派小廝送過信了嗎?你快點把定親的簪子拿出來,這親就算退了,我和王尚書還有其他要事,容不得你耽擱。”
白亦陵微微挑眉,含笑道:“憑什麼?”
謝泰飛一愣:“你說什麼?”
白亦陵清清楚楚地道:“我說,你憑什麼命令我退親?憑什麼責怪我來遲?憑什麼坐在我的府中,還態度傲慢,指手畫腳——這回聽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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