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比較喜歡跟人打架, 卻不大愛吵吵, 尤其是跟桑弘蕊這種沒頭沒腦的瘋女人吵吵, 樂得有人幫他把話茬接過去。結果正看熱鬧的時候,系統提示就出來了。
白亦陵一時沒想起來“水軍”是什麼意思:“水軍?”
【咔咔咔……水軍是一種類似於喪屍高歸烈的生化武器,他們可以讓人兩腳直跳,也可以讓人眉開眼笑……咔咔咔……咔咔咔……呸!】
系統補充道:【攻擊力和防禦力超強喔!(▽)】
白亦陵莫名有種自己被它呸了一臉的感覺:“在幹嘛, 你是不是壞了?”
系統:【馬上可以有熱鬧看,我就用積分買了兩塊瓜吃, 可甜啦!】
剛才是它啃瓜和吐籽的聲音。
白亦陵關心了一下:“沒過期吧?”
系統高興地說:【沒有, 我有錢!】
白亦陵本來想問問它在登基大典上的斷片是不是吃了過期瓜毒的, 但是看系統這財大氣粗的樣子也真不像, 這時水軍大禮包已經開始發生作用了, 白亦陵就沒再跟它說話。
周圍的人聽了那位夫人的話,紛紛附和道:
“是啊,我瞧著這就是臨漳王的樣子啊, 眉眼都像。”
“丘小姐畫的如此傳神,難道是真的見過王爺舞劍?”
“郎才女貌,很般配啊!”
有人還故意看著桑弘蕊笑道:“側妃,你嫁進臨漳王府的日子也不短了,怎麼連王爺的模樣都認不出來?或者是你不願意認?”
桑弘蕊氣結,這些人都瞎了嗎?那上面畫的分明就是陸嶼, 他們怎麼能如此眾口一詞,睜著眼睛說瞎話!
明明她才是對的,結果人人都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氣的桑弘蕊都想扇他們。
在場的人誰都能聽出來,皇上並不待見丘珍,也不想讓她入宮,說話的時候一點餘地都沒留,連丘珍自己都不敢說她畫的人是陸嶼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會那樣沒眼『色』。
畫卷中的人手中的長劍上有陸氏的族徽,所以要細論身份,只能是某位王爺。如果桑弘蕊不說話,這口鍋還不至於順勢被推到陸啟身上,但她這樣一開口,反倒被人當成了攻擊的目標。
大家『亂』紛紛地議論著,卻也有人生怕得罪了陸啟,悄悄去看他的臉『色』,陸啟卻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起初不覺得。現在這麼一看,倒是越來越像。”
他轉向丘珍,半開玩笑似地詢問道:“丘小姐,不知你這畫上,到底畫的是何人啊?”
丘珍怎麼也沒想到,陸啟會這樣說,好像一點也不介意其他人的話,她不由多看了陸啟一眼。
雖說他是陸嶼的皇叔,但臨漳王出生的時候,太上皇就已經二十多歲了,陸啟本來也只比陸嶼大了四歲。比起皇上那種明亮銳利的俊美,他的容貌偏於溫潤儒雅,整個人也顯得更加和氣,此時正微微含笑瞧著自己,彷彿對這個問題很好奇。
丘珍並沒有為這個男人而感到心動,但她意識到,她沒有選擇了。
當眾做出那副畫,本來是想『逼』陸嶼接納她,但陸嶼明顯不願意這麼做。那麼現在好不容易臨漳王給了這麼一個臺階,她要是不趕緊抓住,估『摸』著只能出家。
丘小姐不想當尼姑。
丘珍假裝害羞地低下頭,藏住眼中的不甘,小聲說道:“王爺自然是不會看錯的。”
這就算是承認了?
那麼丘小姐是什麼意思?臨漳王又是什麼意思,他們兩個……看對眼了嗎?
大家很震驚,大家也很茫然,整件事情發生的太快了。不過丘珍是否能夠嫁入臨漳王府,還得看皇上的意思。
白亦陵慢慢啜了一口酒,把目光從陸啟的身上收了回來。
他知道,陸嶼肯定沒有預料到這件事的發展,但如果丘珍真的假如臨漳王府,他的態度肯定是樂見其成。
桑弘蕊這時多半是滿心的惱恨震怒,覺得陸啟對不起她,覺得丘珍是個不要臉的小妖精,但白亦陵和陸嶼注意到的則是陸啟玩這一招的真實目的。
上次桑弘蕊和高歸烈的事情發生之後,桑弘謹想把自己的妹妹塞給陸啟當王妃,陸啟便對當時還在位的老皇帝提過,說是正妃之位要留給以前許諾過的一位心上人,雖然在當時是一個藉口,但也未嘗不在影『射』白亦陵。
陸啟記得這件事,也明白陸嶼肯定也在心裡耿耿於懷,現在他登基了,與其等著自己的王妃之位找人給占上,陸啟當然更願意自己挑選一個。
首先桑弘蕊不能扶正,幽州王手握重兵,雖然在上一回的變『亂』當中擊退赫赫,但他卻以防範邊疆為名,拒不入京,陸嶼也只是遙遙封賞了一番,陸啟不想在表面上顯得跟他太過親近。
所謂樹大招風,他已經不需要用聯姻的方式來拉攏誰了,反而一直想物『色』個家世不起眼一點的女子,再去找陸嶼賜婚,只要他先提出來,陸嶼總不能跟自己的親叔叔說不許他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