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把陸嶼給忽悠走了,但是知道對方過不了太久總能收到訊息,按照路遇的『性』格,肯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不過那個時候白亦陵已經成功地將高歸烈引入殿中,也不用再瞞他。
結果進門之後回頭一看,陸嶼沒來,卻不知道盛知是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心裡一時竟還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盛知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高歸烈到處瘋跑他也是看見的。問詢趕過來,一見這怪物正追在小弟身後跑,沒多想就衝上來攔著,結果一起被怪物追了個半死。
他坐在房樑上喘了幾口氣,琢磨一下白亦陵這個問法,心裡不得勁了,揚起一邊的眉『毛』看著自己的弟弟:“小弟,我怎麼覺得你看到是我,語氣裡這麼失落呢?”
盛知這話意有所指,白亦陵心虛道::“哪的話,沒有。咱們快把這怪物料理了吧。”
盛知哼了一聲,本來還要說別的,但高歸烈在下面上不了房梁,看著二人著急,竟突然開始咆哮起來,吵的人耳朵嗡嗡作響,盛知的話被打斷,不由皺眉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真是難搞!又殺不了,又不會累,皮厚的還和盔甲一樣,你有辦法嗎?”
白亦陵道:“他會變大是怨氣撐起來的,咱們一起揍他,等把他打急了,命門處會凸起,只要向著凸起之處攻擊就能成功。”
盛知撓撓頭道:“聽著還挺可憐的。”
白亦陵道:“要不……領回家裡去,給你養著?看家護院,每天喂點雞血。”
盛知:“……不就是打嗎,來吧!”
白亦陵一笑,足尖用力,從房樑上一掠而下,直撲到殿門前,砰地一聲將那大門死死合上:“這樣它就跑不出去了,我先你後,不要同時進攻。”
盛知呵呵一聲,心道這樣咱倆也跑不出去了。但他既然來了,自然也不怕這些,當下朗朗一笑道:“好吧,豁出去了!不是我說,你們暗衛所那幫小崽子們真是不爭氣,還得讓你這位老前輩出馬呀。”
白亦陵一笑,沒接話。他剛才跳下去關門,頓時被虎視眈眈的高歸烈盯上,一路狂追,連說句話都緩不過來氣。
白亦陵『摸』不清高歸烈的套路,也不忙著出手,只是上躥下跳地遛著他滿地『亂』竄,把高歸烈氣的直喊。盛知一開始本來手扣暗器蓄勢待發,結果只見這一人一鬼所到之處滿地狼藉,無數珍貴擺件碎了一地。
他向來喜好古玩,這時候越看越是心疼,眼見著敗家的弟弟又衝著擺了套繪金玉瓶的博古架過去了,只急的昏頭漲腦,大聲道:“等一下!等一下!”
白亦陵也累了,聽了盛知的話哭笑不得,奮力躍起身來,蹬著柱子一借力,被盛知一把提起,落在他旁邊:“二哥,我等沒用,你和高歸烈說去啊!”
盛知一時急躁說了蠢話,這時也反應過來,忍不住一笑,縱身跳下去也遛了一圈,來回幾次,高歸烈抓不住人又出不去大殿,已經被兩人逗的有點發急,眼珠逐漸發紅。
白亦陵道:“胸前!他的胸口鼓起來了!”
根據系統的資料,這就說明胸口處是高歸烈的命門,盛知連忙拔出佩劍朝著高歸烈捅去,白亦陵在旁邊見他要躲,連忙擋住,以便讓盛知刺的準確。
這一劍下去,鮮血飛濺,高歸烈發瘋一樣的掙扎,不知道什麼時候長長的指甲險些撓到白亦陵的臉上。
要是受傷了不過破皮,只怕他的指甲會有毒,盛知忙道:“小心!”
白亦陵一閃,電光石火之間殿門大開,一個人急衝而入,一把摟住他退開。
盛知隨即變招,回劍換掌震開高歸烈,暴怒的屍體終於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徹底倒在地上不動了,三個人驚魂甫定,面面相覷,摟著白亦陵的自然是陸嶼。
他放開手,說道:“剛才沒受傷吧?”
白亦陵搖了搖頭,盛知忽然冒出來一句:“淮王殿下,丘小姐現在還好嗎?”
白亦陵聽著耳熟,忽然想起來那是戴瀝跟他提過的“準淮王妃”,也就是剛才那個丘『潮』大學士的女兒,於是看了陸嶼一眼。
陸嶼的臉『色』僵硬,倒不是因為盛知的話不愉快,而是他也對丘家的人很不耐煩了。
他最不欣賞丘『潮』的一點就是自以為是。剛才自己訓斥對方的那一番話也不知道他明白多少,反正丘『潮』離開沒多久,那位丘小姐就過來找陸嶼,說是要替父親賠罪。
大概是丘『潮』已經意識到了白亦陵對於陸嶼的重要『性』,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只能另找途徑親近示好。畢竟在這樣的一次動『亂』之後,裴王算是已經廢了,英王表現無能,唯有陸嶼立下大功,又向來得皇上的寵愛,不知道陛下的身體是否能夠康復如初,反正看來淮王登位已經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在這件事之前他就幾次對淮王公開支援,甚至還想把女兒嫁給他當王妃,總不能最後對方發達了,他反倒把人給得罪了,這麼虧的事誰也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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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潮』挨訓的時候聽見陸嶼語氣冷硬,不敢多說什麼,回去之後琢磨了一會,想著陸嶼喜歡白亦陵不假,但他要是真當了皇帝,後宮裡面總不能連個女人都沒有,於是乾脆又派了女兒過去再探探對方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