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搖了搖頭:“那便請王爺真心回答我一句,若是有朝一日,我的勢力已經足以讓你忌憚,那麼在成就大事和信任我之間,王爺會如何選擇?”
陸啟並不知道,白亦陵所詢問的正是原著當中兩人的結局,對方的話雖然說的隱晦,但意思非常清楚。他對皇位勢在必得,而以白亦陵的武功才智,之後出將入相不是難事,更何況現在他又有了盛家支援。
他不由順著這個思路想了下去——那麼,如果這人日後真的功高震主,自己會怎樣做呢?
剛剛幾乎沸騰的血『液』逐漸冷卻下去。
白亦陵諷刺地說:“王爺怎麼不說話了?”
陸啟的答案他從不會懷疑,劇情發展到現在,恐怕唯一沒有崩壞的,就是男女主的『性』格了。
但他心裡是這麼想的,兩人的姿勢和對話卻有點引人誤會,乍一聽起來,就好像白亦陵又被陸啟給說動了一樣。
還沒等白亦陵將人徹底推開,旁邊一個聲音已經含怒喝道:“白亦陵,你是不是瘋了?!”
白亦陵轉頭,就見面前的陸嶼俊臉上滿是怒意,一把將他從陸啟懷裡揪出來,扯到自己身邊。
這似乎還是相識以來他頭一回連名帶姓地喊自己,動作更是粗魯,白亦陵簡直震驚了:“你幹什麼呢?”
陸嶼厲聲道:“我來幫你醒醒神!”
陸啟站直了身子,臉上猶有淚痕,冷聲道:“你放開他。”
陸嶼道:“我不放,你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嗎?”
他衝陸啟說道:“對,我沒你那麼好運,那麼早就可以認識阿陵,可以幫他,可以陪著他,但是我現在會對他好。”
他緊緊地拽著白亦陵,似乎生怕一放手人就跑了:“我可以把命都給他也在所不惜,我對他比你真心上一千倍一萬倍!你別想再用你那些花言巧語來騙他為你賣命!”
白亦陵道:“殿下……”
陸嶼轉向他,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但依舊嚴厲:“阿陵,我今天就跟你說明白了。不管你會不會生氣,會否覺得我在干涉你,這件事我都管定了。你敢跟陸啟在一塊,我就有一千種辦法拆散你們!”
陸啟眉間蘊含怒氣:“陸嶼,我已經容忍你很久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陸嶼冷聲道:“他可以不跟我在一起,即使想娶個賢惠溫柔的妻子我也沒有二話,只要他過得好,日後有需要之處,我陸嶼還是可以予取予求,隨叫隨到——但是陸啟,你不行。”
剛才白亦陵出來送邵太醫的時候,陸嶼幾番猶豫,實在擋不住心中的好奇,還是一邊唾棄自己,一邊悄悄把荷包開啟看了一眼。
說時候,裡面就算是白亦陵或陸啟當年親筆手寫的情書或者什麼鴛鴦帕同心結的,他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陸嶼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裡面會是一塊染血的衣料。
上面用血寫著一個“情”字,正是白亦陵的字跡。
陸嶼見過這個東西。在他以小狐狸的身份遇到白亦陵不久之後,王尚書當街離奇死亡,白亦陵去了王尚書府辦案子,當時有個叫楊準的侍衛誣陷他,便拿出了這樣東西當做證物,說是從白亦陵身上掉出來的。
後來白亦陵沒有將東西收回去,卻不知道怎麼又落到了陸啟手裡。陸嶼自然不會知道這是當年穿越者送給臨漳王又被拒絕的信物,他看著那血跡,只是又是氣急,又是心疼。
他活到這麼大,事事順遂,母親為仙,通曉陰陽術數,父親為帝,坐擁萬里河山,陸嶼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唯獨遇見白亦陵之後,屢屢牽心動肺,執念愈深。
除了想得到這個人之外,他更多的情緒其實還是為了白亦陵而感到心疼,心疼他不愛惜自己,心疼他被父母拋棄後,又被陸啟辜負。他自己的心願可以不完成,但絕對不能容忍白亦陵再吃虧了。
他連自己不能被別人看見都顧不上,匆匆出門。本來就懷著那種想法,出來之後再看見眼前這一幕,更是使得陸嶼怒不可遏。白亦陵幾次要說話都被他堵了回去。
陸嶼衝著陸啟道:“你這個人薄情寡義,騙口張舌,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兩人在一起,眼睜睜看你再糟踐他一回。”
陸啟的臉『色』陣青陣白,白亦陵道:“淮王殿下。”
陸嶼道:“你還想說什麼?”
白亦陵嘆口氣,頓了頓,又是無奈一笑:“誰說我不喜歡你的?”
世界彷彿有了一個微妙的定格,陸啟和陸嶼同時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天吶累死我了,總算把這句話寫出來了,現在眼花耳鳴的_(3∠)_。
小狐狸這誤會一場還賺大發了,『摸』『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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