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白亦陵,從來連一句聲音稍大點的話都沒說過,何曾這樣疾言厲『色』,白亦陵被陸嶼吼的愣了愣,才說道:“不是,你誤會了,我沒有作踐自己。”
這個倒是也不好解釋,總不能說他吐的血都是系統加的戲吧?
陸嶼氣急敗壞:“今天快要被你給嚇死了,你總不拿自己當回事,可是白亦陵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寧可把命搭上,把心掏給你,也不願意見到你再受半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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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段話說的聲『色』俱厲,其中的意思卻是猝不及防猛然道出,白亦陵心中一震,猛然抬頭看向陸嶼,四目對視,兩人都似乎有些怔住了。
陸嶼平日裡似有似無的情愫,有別他人的厚待,白亦陵起初只當兄弟義氣。他小時候常常幻想父母對自己十分疼愛,只是有什麼『逼』不得已的理由,陸啟真心在意自己,就像自己在意他……結果這些最後都落空了,所以長大以後的白亦陵,就格外不喜歡自作多情。
直到系統的提示使他隱約感覺到了一些陸嶼的心意,但也並不十分明確,在這個猝不及防的時刻,本來心事就無比凌『亂』,大概兩人都沒有想到,陸嶼會脫口將這番話說了出來。
無限深情。
可是他說出來了,他又能夠接受嗎?
沉默之間,遠處一陣清歌傳來,卻不知是哪家不知愁的女子閒來無事,縱情而歌,並無絲竹相伴,卻難得曲意葳蕤,勾心動魄:
“近來憔悴人驚怪。為別後、相思煞。我前生、負你愁煩債。便苦恁難開解。
良夜永、牽情無計奈。錦被裡、餘香猶在。怎得依前燈下,恣意憐嬌態。
我前生、負你愁煩債,今生四百四十病要為君害……”
這種纏綿詞句,無論是白亦陵還是陸嶼,平日裡都是不大喜歡的,可是此刻聽來,不知怎麼,卻覺得字字入心入耳,白亦陵微微側首,陸嶼也忍不住有了片刻的恍惚。
一股悵惘湧上心頭,系統的提示來的猝不及防:
【您的狐狸向您發出“相守一生”邀請,請問宿主是否接受?如選擇是,請上前擁抱並親吻對方,您將獲得狐狸的真心一顆,狐狸的『性』命一條,狐狸的愛情全部,狐狸的財產全部。】
過了片刻之後,陸嶼艱澀地說道:“我……我一直喜歡你,可能從第一回見你的時候就、就喜歡了。見你受傷,我、我心裡很難受。”
白亦陵很驚訝地看著他,心臟狂跳,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陸嶼也很緊張,他以前從來沒有對人說過這樣的話,原本以為自己會言盡詞窮,但開了這個頭之後,反倒福至心靈,後面的話語逐漸流暢起來:“我沒敢告訴你,我害怕因為這件事你疏遠我。尤其是你現在剛認回家人,心裡肯定很『亂』,我不該說的,但是我沒辦法,沒忍住……我從小到大從未喜歡過別的什麼人,我不知道應該、應該怎麼做。反正我就是特別特別的……喜歡你。”
最後三個字在喉嚨裡一滾,顯得有些含糊,不知道為什麼,陸嶼覺得胸腔裡好像燒起了一把火,灼的人幾欲落淚。
剛才那陣歌聲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此時天地寂靜,暮『色』四合,周圍的暗影彷彿有著生命一般漸漸『逼』近。歸林的倦鳥撲稜稜飛起,追逐漸漸沉沒的太陽消失。
兩個人的身影,在這龐大如洪荒初開的背景下,顯得那般渺小,又那般貼近。
在白亦陵驚愕的目光下,陸嶼半仰起頭,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喃喃地說道:“簡直太喜歡你了,把我自己都給感動了。”
白亦陵:“……”
不管怎麼樣,不管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怎樣的感情,陸嶼還是那個陸嶼。白亦陵原本有點緊張的心情突然莫名其妙地就放鬆了下來,他說道:“對不起,我……沒想過這件事。”
能得到這個答案,對於陸嶼來說,已經是一件非常喜出望外的事情。畢竟白亦陵的『性』格素來果斷決絕,他之前連對方一口拒絕,從此與自己形同陌路的後果都想到了,現在已經比那種情況好了很多,最起碼說明他猶豫了。
不是沒有企盼對方一口答應,畢竟人人都期盼生活中會發生奇蹟,不過白亦陵的回答雖然讓他心中難免有幾分失落,但起碼有希望就行。
其實白亦陵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覺得一陣懊惱,他想自己給的這是什麼爛回答,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什麼叫沒想過,沒想過是什麼意思?!
系統告訴他是什麼意思:
【宿主拒絕了“相守一生”邀請。獲得獎勵有:狐狸的真心一顆,狐狸的『性』命一條,狐狸的愛情全部,狐狸的財產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