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心中一涼,謝璽卻不再多說,一把將謝樊拎起來,硬是塞進了馬車。
這個二哥素來是一副死德『性』,從小到大對弟弟一點也不友愛,總是欺負人。謝樊氣的直想踹他,但說什麼也掙扎不脫謝璽的鉗制,跌跌撞撞地被他帶回了家。
他們回去的時候,正好撞上謝泰飛穿戴整齊,正在吩咐人備馬,看樣子像是打算親自把謝樊給抓回來,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謝璽就已經把謝樊抓了回來,傅敏勸說不通,無奈地跟在後面。
謝泰飛的臉『色』極度不愉,連看都沒有看妻子一眼,見次子將小兒子扯了書房,他霍然走去,一腳將謝樊踹翻在地。
謝璽及時鬆手,站到一邊,被母親瞪了一眼,他也只當沒看到。
謝泰飛罵都懶得罵了,將謝樊踹翻之後,竟然什麼都沒說,只是向外面的下人們示意,讓他們準備板子和刑凳。
謝樊嚇得面如土『色』,連聲道:“娘!娘!你快救我!”
傅敏最近就一直在為他的事跟謝泰飛爭執,弄得很不愉快。這夫妻兩人感情好,一方面是因為謝泰飛寵愛妻子,其實更多的還在於傅敏會做人,會討好,從來不會違逆丈夫的意思,更不會教他為難。
她常常秉持的觀念就是,有什麼東西,你去向別人討,那是欠了別人的情,不夠漂亮。要的是叫人家心甘情願地雙手奉上。
奈何王者拖著一個豬隊友,她就是再明白此時謝泰飛的怒氣,也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小兒子被丈夫打死,只能上前一步拉住謝泰飛,說道:“夫君,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幹什麼?”
謝泰飛說道:“我跟這種自私窩囊的廢物沒什麼好說的,你可知道,現在他得罪的不光是盛家,還有其他被連累遇險的人,如果四皇子一事尚有隱情,那麼還要算上皇室,你以為我有多大本事,能扛得住這些?”
打個鹿能牽扯出這麼多的事,也不知道是幾輩子沒積德才能倒黴至此了,傅敏畢竟是個女子,對於朝中那些勢力牽扯不大瞭解,想不出來主意,但她必須保護自己的兒子。
想來想去,她只能吶吶地說:“我哥哥下個月就回來了……”
“現在最嚴重的一共兩件事,一來是三郎明明沒有救四皇子,四皇子卻聲稱三郎救了他,不知道在圖謀什麼,蹊蹺。二來是三郎撞見了山洞裡的一幕,卻不知道到底是撞破了什麼東西,詭異。可是正因為懸而未決,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這時,謝璽忽然開口說話了。
他說的話條理清晰,傅敏一聽也覺得正是如此,狠狠瞪了想要開口的謝樊一眼,向著謝泰飛道:“夫君,你看,璽兒都這樣說了,所以咱們還得再觀望一陣啊。”
謝璽卻話鋒一轉:“但是,除了最嚴重的,還有次一級嚴重的,那就是三郎得罪了以盛家為首的達官貴人,必須要讓他們看見歉意。我建議打斷他的腿,抬著挨家挨戶去賠禮道歉。我和父親也都跟著……”
“謝璽!”謝樊的聲音都變了調,“你你你你還是人嗎?你當真是我親哥哥!你是白亦陵吧!”
謝璽也怒了:“你還有臉提?!白亦陵也是你親哥哥,你要是早清楚這一點,就不會有今天了。”
他好不容易從軍中回到家裡,原本心情不錯,結果一進京都就聽說了不少意料之外的爛事,連說書的都在嘲笑他們家取樂,謝璽早已經強壓了一肚子的火氣,現在終於忍不住了。
他大聲怒道:“是爹孃自己把他給送出去的,是謝樊你天天說討厭他討厭他的,那好啊,厭煩的人不是應該疏遠才對嗎?你們又去招惹他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娶王家的小姐了,還用的著父親你眼巴巴的去換親!”
謝泰飛怒道:“你竟然敢指責我!”
謝璽道:“難道不是嗎?你們不養他,就是沒把他當自家孩子,那麼理直氣壯地去搶別人家的媳『婦』塞給我是什麼道理?還有謝樊,你想當侯府世子是吧,那你先收拾我啊!你惹不起白亦陵還要惹,擔不起那麼大的功勞還要冒認,腦子有病嗎?”
這些事積的多了,全都是謝璽一股腦聽說的,氣的不行,現在狠狠發了一頓脾氣才覺得好多了。
他和謝樊一直就不知道白亦陵具體是為了什麼原因才離開府裡,謝璽倒不像謝樊那樣嫉妒長兄,只是覺得在他小時候真正見到白亦陵之前,家裡每次提到這個人,氣氛都會不和諧,祖母和一些宗族長輩還會責怪母親,自然而然就對“白亦陵”這三個字沒有太多好感。
後來見面之後,白亦陵對他也從來沒有什麼好聲氣,更是讓謝璽和這位兄長的感情疏遠。可是在他的理解中,你不喜歡一個人,躲遠些就是了,父母和弟弟的行為,簡直是沒事找事。
他心情不快,也不管父親難看的臉『色』以及即將被打斷腿的弟弟,拂袖道:“我先去休息了,父親打吧,打完了需要我跟著出門賠禮了,再叫我。”
謝璽說完之後竟然真的轉身便離開了。
喜歡我,會算命,不好惹請大家收藏:()我,會算命,不好惹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