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不在京都,這件事倒是把永定侯夫人高興的合不攏嘴,滿府的下人都得到了賞賜,對謝樊更是捧在手心,百依百順。
就在永定侯府沉浸在一片喜悅的氣氛中時,澤安衛指揮使白亦陵帶人上門查案來了。
灃水邪渡出來的人都是經過嚴苛訓練的死士,發現行動失敗之後當場咬破嘴中的毒囊自盡,因此抓到的活口很少。要了解當時的案發情況,被刺客抓走過的陸協和謝樊都是重要的線索人物。
但陸協身為皇子,又的確有傷在身需要靜養,一時不好問話也就罷了,卻連謝樊都仗著最近風頭正盛,幾次推搪,拒絕來到北巡檢司配合調查。他並非罪犯,不能強行帶走,因此在兩天後的下午,白亦陵親自帶著人來到了永定侯府。
這幾日永定侯府過的很飄,他們去的時候裡面的宴席還沒有結束,門口處幾個穿著棉袍子的守衛正圍著蹲在牆角,喝酒吃肉。
“哎,你說這侯爺不會一高興,就把那世子之位傳給三公子了吧?”
“我看不太可能。二公子雖然沒在府裡,但侯爺夫人最喜愛的肯定還是他。再說了,三公子前一陣子在宴會上誣陷白大人,這事啊,我聽說侯夫人讓人瞞著侯爺,他還不知道呢。”
聽到兩個同伴的交談,另外一個人“呵呵”一聲,灌了口酒,隨便抹了抹嘴,醉醺醺地說道:“嘿嘿,侯爺知道不知道這事也沒什麼分別,那白大人在他眼裡算什麼東西?連條看門狗都比他親,你們幾沒見識了不是,我跟你們說,前一陣子……”
常彥博跟在白亦陵後面,實在聽不下去了,上前拍了拍說話那個人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說:“哥們,等會再吃,去給我通報你家老爺一聲,有貴客上門了。”
他把“貴客”兩個字說的極重,又因為不是來抓人而是上門詢問情況的,未穿官服,那人斜了他一眼,喲呵一笑:“貴客,你是什麼東西?哪貴啊?”
常彥博怒道:“你媽的,有種再給老子說一遍!”
在京都中辦案,總是容易跟各種權貴打交道,他也不是沒遇過這樣有眼不識泰山的無賴,現在要不是礙著白亦陵的面子,早一拳週上去了。
他這頭壓著脾氣,偏偏這群守衛都和他們主子一個德『性』,是蹬鼻子上臉的貨『色』,其中拎著酒罈子那人,仰頭灌了一口酒,笑嘻嘻地說道:“你這『毛』頭小子,脾氣挺大啊?知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地盤?咱們這裡可是侯府!你還敢過來自稱是客,你配嗎?”
他說完這句話,站在白亦陵身後的閆洋眼看常彥博額角青筋直跳,知道不好,剛要上去拉他,就看見自己身邊的白亦陵輕輕一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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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閆洋心道,阿彌陀佛,祝各位早登極樂。
那喝酒的說到一半,眼角餘光瞥見又是一個人走出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模樣,手上已經快舉到嘴邊的小酒罈就被對方單手托住了,隨後直接衝著他的臉就扣了上去。
大半壇辛辣的酒『液』順著壇口湧了出來,灌進他的口鼻之中,那人連眼睛都睜不開,嗆的不斷掙扎,卻根本就無力反抗。
白亦陵一出手就是狠的,他身後的另一名守衛大怒,竟然抽出刀來就衝著他後頸砍了下來,大有因為這點小事就要持刀殺人的意思。常彥博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驚,連忙站遠了些。
——否則六哥動手的時候自己也不小心捱上一下就不好了。
白亦陵似笑非笑地說一句“刀不錯”,反手將酒罈子摜了出去,“咚”地一聲悶響,在對方的刀砍在他身上之前,酒罈子已經將他砸了個滿臉開花。
白亦陵拎住他的領子,一把將人提到自己面前,對方被領口勒的劇烈咳嗽,他視而不見,好聲好氣地說道:“你剛才問我們有沒有請帖,沒有不能自稱貴客?那我教你,不速之客也是客,而且往往比拎東西送禮的那種,更兇。”
揮刀的人一臉血地倒了下去,其他的守衛都是紙老虎,原本看這個年輕人長得斯文,還都躍躍欲試,結果沒想到對方如此兇殘,全部嚇得倒退數步。
其中一個人驚疑不定地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還有你,你、叫什麼名字!”
白亦陵打個響指,常彥博和閆洋如同聽到命令,同時站好,亮刀,澤安衛標誌『性』的橫暉刀在陽光下隱隱泛出暗紅『色』的光澤,將人的雙目刺痛。
周圍的氣氛彷彿瞬間凝固了,剛才的嘲笑和喝罵聲都消失不見,守衛們看著鋒利的刀刃,只覺得心跳加速,雙腿發軟,安靜中只能聽見牙齒打顫地聲音——他已經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
白亦陵微笑著說:“去通報吧。北巡檢司,白亦陵。”
那名守衛連聲答應:“啊,是、是,小人遵、遵命。”
他彷彿生怕慢上一秒就會被白亦陵擰斷脖子似的,急惶惶轉身,向著侯府大門跑過去,結果被門前的石階絆了個跟頭,又想起自己方才議論這位“大公子”的話,簡直快要哭出來了,再也沒有半點力氣從地上起身,手腳並用地爬上石階,扣響大門。
常彥博、閆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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