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淡淡的光暈,就這樣落在了她明媚的容顏之上,那雙靈動活潑的眸子裡,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狡詐和靈動,看起來,竟然是一眼就把人的視線,給定在了那裡,季嶸笙感覺自己的視線,已經沒有辦法,去從她的那雙眸子裡移開一分一毫了。這樣的一雙眸子,那麼的動人,讓他的一顆心,都隨著她的一顰一笑,像是小鹿亂撞一樣的心跳都在加速。
“陛下。”徐公公看著季嶸笙怔怔的看著那邊的方向,在那邊,穆千潼正在和辰王殿下,說著話,徐公公從小到大,是一直跟在季嶸笙的身邊長大的,陛下的心思,他早就已經看得很明白,陛下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對什麼女子這麼上過心,這穆姑娘想救人,陛下今天,竟然親自去了丹藥閣,幫她想辦法去了。
這份心,多麼的難得,陛下這般的在意這個女子,徐公公想著,若是能幫到陛下,自然是好了。
這個辰王殿下,也不知道,是怎麼認識的這穆姑娘,這個穆姑娘,看起來天真爛漫,卻是個冷靜聰慧的女子,這樣的女子,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喜歡了陛下?
徐公公看著季嶸笙怔怔的模樣,喚了他一聲,“陛下,不過去嗎?”
“等等。”季嶸笙貴氣凜然的面容,內斂了他的神采,他深邃的眸子,落在了護著這女子的丹藥閣閣主的身上。
城使大人來的時候,整個辰王府,已經是人滿為患。季嶸笙尋了個僻靜的地方,沒有出現,怕別人認出他是大雲舒朝的陛下。如今,穆千潼還不知道他的身份。
徐公公讓人尋了把椅子,一直安靜的待在了季嶸笙的身邊,他那雙眸子,總是不經意的落在那邊,與辰王殿下說話的穆千潼的身上,這個女子,陛下已經回來這麼久了,她的目光,就一直沒有落在陛下的身上,難道,她都沒有發現,陛下已經回來了嗎?
徐公公想去把人叫過來,不過,穆千潼如今可是在所有人的視線裡,畢竟,剛才盛家的人,可是喚她一聲辰王殿下的妾室,這可算得上是,如今這裡唯一的管事的,這辰王殿下,沒有說自己的身份,就這麼坐在那裡,旁的人,也不知道,他就是辰王殿下。
“好你個丹藥閣的閣主,你是想護著這賤婦了?!”盛家的人,是破口大罵。
“城使大人已經來了,盛家若是還想要點臉面,就不要這般像個潑婦,這盛家人,一個一個的,就會這般無理取鬧的撒潑嗎?”穆千潼瞧著城使大人帶著人出現了,冷笑了一聲,說道。
“城使大人來了,自會是護著我們盛家,我們盛家的棄婦,和這麼個臭男人有了孩子,打了我們盛家的臉,這樣齷齪的事,城使大人是不可能不管的。”盛家大嫂甩著手帕,橫眉怒目的說道,儼然,是不把穆千潼這個辰王府的妾室,放在了眼裡。
穆千潼眼底裡是一絲嘲弄,看著這些個跳樑小醜。一個已經被休棄的女子,就算和其他人有了孩子,與他們盛家,還有什麼干係?
“城使大人。”穆千潼看著走過來的人,這個城使大人看起來年輕的很,是個少年郎。
城使大人看著面前的年輕姑娘,剛才他已經知道了,辰王府這邊的管事的,是辰王府的一個妾室,不過看她這個模樣,並不是已婚夫人的髮飾,想來,還不是什麼辰王府的妾室,之前,聽說她說自己是辰王府的客人,現在這樣近距離的一瞧,城使大人就已經知道了,這姑娘,怕是隻是辰王府的一個客人。一個辰王府的客人,能在這裡管著這些事,這個客人,自然是辰王殿下極其信賴的人,才會讓她在辰王府,這般行事。
城使大人客氣的回了一禮,然後看向盛家的人,還有護著一個女子的丹藥閣的閣主。
“城使大人,你可要給我們盛家做主!”盛家的人,是惡人先告狀,“這個女人,偷我們盛家的金子,忤逆公婆,與這個臭男人有了孩子……”
“閉嘴!”城使大人很是乾脆的說道。
盛家人,“……”
眾人,“……”
季嶸笙遠遠的看著這邊的城使大人,忍不住失笑。
徐公公嘴角揚了起來,“劉城使,怕是不用一炷香的時辰,就能解決了此事。”
“這個劉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麼的乾脆。”季嶸笙看著他這個發小,挑了挑眉梢。
“尋人來,給這位夫人把脈。”城使大人是極其的乾脆的說道。
很快,就有醫者,過來給這女子把脈。
丹藥閣閣主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城使大人,此女子胎像有些不穩。”
“身懷六甲,多久了?”城使大人是乾脆的問道。
“近三個月了。”
“休書拿來?”城使大人說道。